楊昊羽離開房間后,就見到外面站著的男人。
“師尊他怎么樣了”
宗琰一直在門外守著。
他不敢進去,只能以這種方式陪在朱肖肖身邊,從未離開過半步。
楊昊羽看著宗琰問完便悶咳了幾聲,臉上更是慘白一片毫無血色,不由得開口道“師尊已經醒過來了,大師兄你沒事吧”
母蠱和子蠱調換,并不是什么事都沒有,子蠱瀕死,也會將傷勢帶到宗琰身上,而且剖出母蠱,也并不是沒有任何代價的,再加上,宗琰守在這里已經滴水未進,就以這樣的狀態,整整守了三天。
每過一天,楊昊羽見到宗琰,就覺得大師兄身上的生氣在逐漸流失一樣。
就像是哀莫大于心死的那種,而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切,楊昊羽不禁暗自嘆了口氣,任誰也沒想到真相竟是那樣的,也難怪大師兄現在這個樣子
“我沒事。”
宗琰動了動嘴唇,干澀道“好好照顧他。”
說罷,宗琰就要轉身,楊昊羽連忙叫住宗琰,下意識問道“大師兄,你去哪”
“有些事需要處理”
宗琰背對著楊昊羽開口道“你告訴師尊,不必在乎外界的流言,等等到他傷好回到無漾宗,就沒事了。”
“大師兄”
宗琰說完后就背對著楊昊羽匆匆離去,行至拐角處,突然一口血氣涌了上來,再也抑制不住,臉色陡然更加灰敗,他捂著胸口,靠在墻上緩了緩,才將那口血氣又咽了下去。
心口處傳來的劇烈絞痛,已經分不清是子蠱帶來的心脈破損,還是因為別的什么他好像進去看一眼,他聽見里面傳來的聲音在楊昊羽聲音響起的那瞬間,宗琰差點就抑制不住腳步破門而入了。
可是進去之后,他又該以何臉面面對阮清韻
“呵”
宗琰慘笑一聲,只覺得眼眶酸澀無比,他竟是一點進去面對阮清韻的勇氣都沒有脊柱上似乎也傳來隱痛,那個他從未見過的仙骨,就長在背后的脊柱上,像是一根針一樣,令他如芒刺背,恨不得
“我曾說過,你那身仙骨,我已經嫌臟了。”
“所以,不要還給我。”
宗琰猛地握緊拳頭,嘴里再次涌起血腥氣,渾身竟微微顫抖起來,師尊
他無聲站了片刻,才有些踉蹌的,略顯狼狽的離開了。
朱肖肖發現自己胸口處已經沒有一點傷勢,就是楊昊羽還將他當什么脆弱的瓷娃娃一樣對待,頂著忤逆師尊的風險,也要讓他多修養幾天,而這幾天內,朱肖肖并未見到過宗琰,也沒見到過宗君逸。
對此系統有些急,見不到男主,不就意味著做不了任務嗎那32的數值可再沒動過了。
不過它這邊著急,朱肖肖卻是完全沒有著急的意思,而且還有閑心從楊昊羽這邊套了不少話出來,那天即位大典上正道人士離開,之后又發生了他震碎心脈這種事,這消息不可能一點都沒傳出去,不過不知道后來宗琰做了什么,聽楊昊羽的意思,外面根本沒多少人說閑話。
大概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
畢竟也不是誰都像陸坤明那樣沒有腦子。
朱肖肖修養了幾天后,就跟著楊昊羽回了無漾宗,離開魔域那天,宗君逸才出現在他面前,臉色憔悴又蒼白,只說無顏面出現在他面前,所以也沒有顏面跟著回無漾宗。
“清韻,真的很對不起,我”
宗君逸啞聲道“我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怪我當初知道月霖做的事情后,在她苦苦哀求我的時候,還是心軟了我沒有站在你的立場上,沒有體會到你的委屈,和不被信任的痛苦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