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喻之抿了抿唇“疼。”
“活該,誰讓你要替我擋刀。”
“嗯。”
賀喻之對上朱肖肖的視線“你沒受傷就好。”
朱肖肖偏過頭。
賀喻之想了想,又開口道“我沒有故意跟著你們,也沒偷聽你們說話,是見你和顧長青去了很久,而且不放心,所以我才過去的,就在不遠處等著你,然后聽見你們那邊傳出響動才”
“我有問你這些嗎”
朱肖肖嘖了一聲轉過頭,突然伸手勾住賀喻之的領帶,將人拉近道“你安靜點待著不行,別說話了。”
“哦,好”
等朱肖肖松手的時候,賀喻之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朱肖肖的手指。
說是握也不準確,確切來說是勾了一下,然后朱肖肖的手指又滑了出去,接觸的瞬間轉身即逝。
朱肖肖瞥了賀喻之一眼,又轉過頭看向車窗外,將那只手揣進了褲兜里。
賀喻之則握著手,直到下車也沒有松開。
到了醫院要重新進行包扎,將之前的紗布拆下來,右手的刀傷再次展露在眼前,傷口很長,最中間地方的傷口也很深,需要縫線才行,血倒是止住了,就是傷口微微外翻,看著還有些可怖。
朱肖肖看了一眼,又挪開目光。
沒一會兒又轉過來看一眼,嘴唇緊密,眉頭緊皺,表情看上去很是難看。
等醫生開始縫線的時候,朱肖肖咬著牙“你等會兒,我去給繼宏打個電話。”
他要讓顧長青那個狗逼付出代價神經病
顧長青當時的狀態明顯就很不對勁,之前朱肖肖就讓衛繼宏跟著,必須要讓警察好好查查顧長青的情況,這會兒警察應該已經到了。
“怎么樣”
衛繼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和先生你想得一樣,確實是不過,他那個侄子還想將消息壓下來。”
朱肖肖哼笑一聲“你知道該怎么做。”
“知道,先生你放心吧。”
“嗯。”
掛斷電話,朱肖肖才緩緩舒出一口氣。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善心的人,竟然顧長青撞到他手上了,那就別怪他將事情做絕,活該。
里面傳來醫生囑咐的聲音,朱肖肖動了動耳朵,靠在墻壁上聽著,不能碰水,短時間內最好不要有大動作,以免傷口崩裂開,每天記得上藥,好促進傷口愈合
他推開門進去,正好碰到醫生講完注意事項。
“咳”
賀喻之抬起頭,模樣明明俊美成熟,可是最近無論是給他發信息,還是此時面對他的時候,都有一種乖覺的氣息,像是在他面前收斂了全部的尖銳,變得圓潤潤,軟乎乎的。
呸,這是什么形容詞。
朱肖肖略顯無語地走到賀喻之面前,往他右手上看了眼,包扎得很嚴實,看不出血了,他松了口氣,下意識伸手,等伸手賀喻之掌心上空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竟然還想碰觸一下
剛想將手收回去,就見賀喻之手掌一合,像是要抓住他的手一樣,朱肖肖嚇了一跳,連忙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你干什么沒聽剛才醫生說不要有大動作嗎”
賀喻之嗯了一聲,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