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低喃著,轉身走向駕駛座“我不同意,我不會同意的。”
“喂,你”
朱肖肖想叫住薛延,然而他都還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薛延就已經開著車走了,那樣子,竟有種落荒而逃的架勢。
直到回到家,朱肖肖都沒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薛延他哭了
真的哭了哭著跑走了
嗯
后面他又重新掌握了主動權,將薛延氣走了
朱肖肖扶了扶下巴,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還有,什么叫對他狠心什么叫耍他明明耍人玩的是薛延才對要不是他一開始針對自己,后面又玩弄他的感情,過來找他的時候還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讓他失望又難過,丟人又自覺可笑,之后也不會突然消失離開。
他都不去追究了,也不想去在乎了,更不想討回公道,憑什么薛延還一副自己受委屈的樣子,還哭。
嘖,他哪有資格哭啊。
他都還沒哭。
但是薛延竟然哭了。
朱肖肖還是覺得很神奇,也很詭異般的好笑,裝的跟成熟男人似的,結果卻那么輕易的哭了。
好像有多喜歡他一樣。
其實不過是像他說的那樣不甘心罷。
朱肖肖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想得又有些心煩,就和上次見面的幾個學生一樣,他那樣一走,確實讓人一直記著,薛延想必也一樣,而且一直以來都是薛延掌控著節奏,突然間,他跑了,消失了,節奏被打亂了,無疾而終,就相當于一個巴掌打在薛延臉上,帶著小小的報復心思,薛延又怎么可能甘心。
但再怎么不甘心,也用不著哭吧。
所以他到底哭什么。
有一種可能不斷浮現在心底,但又讓朱肖肖毅然決然壓了下去,不可能,不要胡思亂想自作多情,怎么可能,他吃的教訓還不夠嗎薛延那種人,從一開始就故意使壞,根本不值得再被信任。
想來想去,卻越想越煩躁。
最后朱肖肖躺平,無聲嘆了口氣。
而這時,手機突然傳來信息提示音。
他拿起來一看,就見微信上有個陌生號想加他,再仔細一看,備注上寫的是薛延兩個字朱肖肖看了兩眼,再次想不通對方想干什么,而且也不可能把薛延加為好友,于是煩躁將手機一丟,蓋著被子睡覺了。
第二天去學校上課的時候,還有些恍惚。
好在大學的課程不緊,今天上午上完課后,下午就沒課了,之前李端樺想約他去圖書館找資料來著,可惜那次被霍燼打斷,朱肖肖想著這次主動點,去找李端樺一起去圖書館,總不能一直放人家鴿子。
于是找人問了下李端樺的去向,朱肖肖就找過去了。
對方應該是去了校門口的方向,左右也沒事,朱肖肖就也溜溜達達往校門口方向走。
他沒提前給李端樺打電話,想著碰到再說,碰不到的話,這會兒時間散散步也好,而等走到校門口后,也是那么巧,立即就看到了李端樺的身影,朱肖肖張了張嘴,就想叫人,結果卻見李端樺對面站著一個熟悉的男孩。
對方就在校門口,抬手給了李端樺一巴掌。
而李端樺偏過頭的時候,朱肖肖更看清了對面男孩的臉。
竟然是霍燃,霍燼的那個弟弟。
當初霍燼上高三,霍燃恰好上高一。
現在霍燼已經是大二的學生了,霍燃應該已經高三了。
但霍燃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還和李端樺認識
朱肖肖吃了一驚,下意識找了個偏僻的位置躲了起來,還覺得有些尷尬,竟然看到這一幕,然而李端樺被打了一巴掌后,竟然就扯著霍燃往他這邊走了過來,朱肖肖很有些無奈,只能找偏僻的地方繼續躲著。
倒不是不能出去,就是大家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出去他尷尬,李端樺也尷尬。
他來的時候就特意挑的偏僻小路,大概李端樺覺得要和霍燃溝通,竟也往偏僻的小路上走,就這么著,朱肖肖往偏僻的地方躲,李端樺拉扯著霍燃,竟也往他躲的方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