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金屬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過來。
是那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他這會帶了一頂鴨舌帽,臉上的口罩也是黑色的。
袖子被他挽起來,露出一小段緊實的小臂肌肉,看似細膩的皮膚里充滿了力量。
他身子挺拔,長腿一步一步朝那幫人靠近,棒球棍跟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是誰”紋身男喝酒后膽子更肥,出聲喝道。
男人沒有理會他們,越走越近。
他走近后,一個棍甩在紋身男的腦袋上。
“啊”紋身男痛苦倒在地上嚎叫,他捂住傷口的手沾滿了紅色液體。
所有人都嚇懵了,反應過來,都爭先逃躥。
夜黑風高,天上浮著的薄霧隨風而動,掩蓋住了皎潔的月色。
片刻后,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哀嚎。
他走到迅威身旁,用那雙戴著膠手套的手緊緊抓住迅威的小臂,他低頭居高臨下看迅威。
“籃球天才少年”他嗤了一聲,收緊手下的力氣。
“啊啊啊”骨頭斷掉的聲音跟迅威的凄慘哀嚎聲一起傳出。
男人把幾把錢扔在地上∶“醫療費我出了,歡迎報警尋我。”
他跨出一步,那些人挨著疼給他讓道∶“不敢,不敢”
他們都有案底的,報警就是在自尋死路。
男人走到拐角處上車,摘除掉口罩,露出臉部的立體輪廓。
他緊盯著那柄沾了血的棒球棍,眉頭深陷。
緩了一會后,他伸手匆匆抽出紙巾,認認真真地擦拭上邊的痕跡。
那棒球棍又恢復出廠時的光亮模樣,干凈到能映出人的臉部。
男人面色終于松懈下來,他舒了一口氣,把棒球棍放好,下車扔掉垃圾。
回到車上又碰了香水,做完這些,他揪起的眉毛這才松開,嘴角又恢復笑容。
他打了一通電話∶“寶貝,想吃什么”
電話那頭的傅之南站在窗口,看著樓下昏暗的路燈。
秦凱風很少在清醒的時候喚她寶貝
她回∶“想喝酒。”
傅之南等了一會,她的房門有敲門聲音,她開門時,門外站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秦凱風。
他腳下有一箱龍舌蘭,手里還提了一些小吃∶“這沒什么好的美食,買了些碳烤海鮮。”
濃烈的油煙味也蓋不住他身上的香水味。
他噴的香水太多了。
傅之南笑著接過∶“風味美食,我喜歡。”
秦凱風提著酒進入房間,勾腳把門關上。
她剛把東西放在茶幾上,便被一雙緊實的手臂從后背抱住。
傅之南沒有問他去做了什么,就這樣靜靜地被他抱著。
“南南,我好亂。”
現在的秦凱風,哪里有白日里的云淡風輕,他脆弱得像一只驚弓之鳥。
傅之南拍了拍他的手掌∶“沒事。”
“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個好哥哥。”他的語氣充滿了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