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尖刺進沈仁德的肌膚,血珠滲透而出,再刺入深一些,他的情況會很危急。
司機看一眼沈仁德,見他沒有任何指示,他只好繼續往前開。
沈仁德的手下拿著槍指著傅之南,只要沈仁德一個的眼神,他們隨時準備動手。
“是有長進了。”沈仁德保持原來的姿勢,毫無畏懼地望著前方。
“把我送回去,不然,你最在意的秘密,不出今晚,就會弄得全城皆知。”傅之南知道以現在的處境,她沒法全身而退,只能唬一唬沈仁德。
沈仁德唇角勾起一絲笑容,贊揚她:“這段時間不見,性子比以前堅韌,可你確定這樣就能威脅我”
傅之南沉眸,將尖利的碎片刺入沈仁德肌膚,刺得更深,血滲出更多,一小會功夫便把沈仁德的衣袖浸紅。
沈仁德手下的手指繃得越來越緊。
沈仁德不要命地朝著傅之南靠近,給手下人一個眼神,示意他打傅之南的腳。
車內氣氛壓抑,隨時都有可能擦槍走火。
“沈老板,剛那個被我們甩開的人追過來了。”司機眼神時不時落在車輛后視鏡上,在他們后邊,一輛引擎蓋掉了的車飛速朝他們沖了過來。
“之南,我不過是請你去見你阿姨罷了,你不要多想。”沈仁德沒有方才那么咄咄逼人的氣場。
他示意手下人放下槍:“做什么別傷了我跟之南之間的感情。”
他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鎮定地跟傅之南聊天:“之南,我知道你現在發達了,親生父母家境好,男朋友又有能力,但怎么說我們也養了你十七年,你就當幫父親一個忙。”
“去見見你阿姨,你知道的,阿姨的身體不好,自從你失蹤后,阿姨整日茶飯不思,身體每況愈下,我也是憂心才做出這等無奈之舉。”
傅之南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這是在打什么感情牌
她沒有放開沈仁德。
他們身后的那輛車速度很快,不一會便出現在他們這輛車旁邊。
那輛車的窗戶打開,里頭是一位穿著破爛的男人,頭上頂著雞窩頭,看起來像平日里普通要飯的乞丐。
只不過他有一雙特別明亮的眼睛。
他單手開車,另外一只手里拿著槍,對準司機:“把人放了。”
他的聲音更普通中年男人的聲音一樣并無區別。
他的車速一直保持著跟沈仁德的車持平,鐵了心就是要救下人。
他是負責保護傅之南安全的老黃。
“沈老板”司機緊緊握著方向盤,額頭上的細汗生出,越累越多,形成水滴狀往下流。
“停車。”沈仁德下了指令。
他指了指自己的傷口,笑道:“之南不想要敘舊,那就不敘,代我向你親生父母問好,改天有空了,我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傅之南不知道沈仁德這個老狐貍在玩什么把戲,她沒敢松開手,但鋒利的尖頭碎片從沈仁德的喉間撤開了些。
就在此時,沈仁德的座位突然向后倒,躲開了傅之南的挾持。
“砰”拿槍的手下朝著傅之南開槍。
老黃也被攻擊,他的玻璃碎了,為了躲避子彈,他的車栽到了稻田里。
好在傅之南躲得及時,沒有傷到自己。
沈仁德一手捂住傷口,另外一只手從身后掏出槍,同樣對準傅之南。
“之南,沒用的,今日誰都救不了你,你最好”沈仁德還想說一些他的歪理。
“嘣”車內防彈擋板、玻璃應聲而碎,車子被炸得拋飛起來了。
有人炸他們的車。
傅之南趁著慌亂的間隙,身子朝那位拿槍的人滑過去,迅速從那人手里拿過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