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摸了摸下巴,眼眶生了一圈紅色,他仰頭看了一眼天上。
他問∶“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傅之南知道他指的是秦凱風,她想到了那張清風霽月的臉,眼中的霧氣破開,光亮得像雨后的湖水,干凈有光澤。
她眉飛色舞地說∶“他是清晨的初陽,溫暖又不炙熱。”
凌霄點了點頭,他的拳頭緊緊攥著,看到傅之南的臉上燦爛的笑容后,他把拳頭松開。
溫暖的帝國初陽,真t好。
他好像也喜歡向光而生了。
他把衣服穿好,很難得地將衣服整理得一絲不茍,他說∶“傅小姐,你走吧。”
他又變成了有禮的紳士∶“今晚的事情,得罪了。”
凌霄態度的突然轉變,讓傅之南很意外,她警惕心比之前還重。
她沒有回凌霄的話,趕在他反悔之前走。
傅之南剛走兩步,凌霄又開口了。
“云容,你真不要我了嗎”他的聲音很無助,像一無所有的孩子想要緊緊握住最后的一點光亮。
他把身上所有的偽裝跟強勢都剝得一干二凈,只剩下一個純粹又干凈的凌霄。
他這個樣子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令人著迷,轉過身子的傅之南眼眶里的水霧越聚越多。
她假裝沒有聽到,腳下步子越來越急。
眼角的淚水被大風吹落下來,落到青草上方。
她倔強的不回頭,不能回頭,不能心軟
她走了幾分鐘路程就在拐角處遇見了秦凱風。
“我沒事。”她主動張開雙臂。
秦凱風上前,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他的力氣很大,像是要把她鑲入體內似的。
“嚇到你是不是”傅之南騰出一只手摸他的臉,才發覺他的臉很冰,應該是在風口處等她許久了。
他肯定早就到了,卻沒有上前,他是在給她選擇。
傅之南環住他的腰,用自己的絨發去蹭他的下巴∶“傻瓜,下回再遇到這種事情,你就上前,高喊∶誰敢動我女朋友,我就折了他的骨頭”
傅之南的話沒把秦凱風逗笑,倒是把其他人弄樂了。
他們嘴角咧出笑容,見自家爺不笑,立馬將笑意壓下去,憋著挺難受。
秦凱風將外套披在她身上,認真回她∶“好。”
“還疼嗎”他指的是她受傷的腦袋。
傅之南搖頭,把那只擦破了一點皮的手伸到他面前∶“這里疼,要吹吹。”
秦凱風低頭替她吹,神情擔憂,他的動作極其輕柔,生怕重了會把瓷娃娃弄碎。
他真的是憂心過甚了。
“真沒事。“傅之南有點愧疚,她不該嚇他的,“這里好冷,我們回家吧。”
秦凱風把她橫抱起來,嘴角終于有了一絲笑容∶“我們回家。”
空氣中充滿了戀愛的甜膩味,讓深谷的風兒也生了別的心思,在撩騷青草。
這會兒的山頂也沒有之前那么冷了。
凌霄站在山頂上,看著那道遠去的背影,許久沒有回神。
“你心動,是因為初陽會吹手,會抱人,是嗎”他在喃喃自語。
傅之南的蹤跡早已不見,連她的味道都被風兒吹散,但凌霄還呆呆站在山頂沒有走。
他還在望著傅之南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