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開始同情起自己的情敵來。
姚北不可能在家里守著他一個病號,臨走時交代陸九淵怎么換藥,最后怎么拔針,屋子里就他們兩個大男人,陸九淵盯著賀斯年這張臉看了許久,嘆口氣:
“但愿是我小人之心,而你從未傷害過她。”
如果不是他們都深愛著同一個女人,陸九淵是愿意跟他做朋友的。
很難想象,他陸九淵竟然有守著一個男人一整天的倒霉時刻。
不僅如此,等賀斯年醒了,他還給賀斯年倒了水,把藥塞他嘴里,然后去給了他下了碗番茄雞蛋面,離開時不忘交代他:
“外面風大,關棠說她還要幾天才能回來,你可以住在她家里,別吹風,別受涼。”
賀斯年難以置信:
“你在這里呆了一天”
陸九淵沒好氣的回他:
“要不然能怎么辦等關棠過幾天回來給你這個酒鬼醉漢收尸”
賀斯年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抱歉,我沒想到自己會喝醉,給你添麻煩了,改天等歡兒回來,我請你吃飯,向你道謝。”
陸九淵冷眼看著他:
“吃飯免了,道謝也不必,就是你這稱呼改一改,我不喜歡別的男人這么親密的喊我媳婦兒的名字。”
飯要吃。
謝也要道
但稱呼是堅決不會改的。
賀斯年一臉喊了好幾聲歡兒歡兒歡兒,喊的陸九淵摩拳擦掌:
“要不是看在你是陪我媳婦兒喝酒才感冒發燒的份上,今天我非得揍你一頓不可。”
話題總算是回到了顧北歡身上,賀斯年想起昨晚的事,起初還好,后來是怎么失控的,他自己都始料未及。
他幾乎沒有在人前喝醉酒過,所以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亂
說話。
于是他試探性的問:
“我昨晚喝多了,有給你們造成什么麻煩嗎”
陸九淵調侃他:
“你喝多了酒抱著我的腿喊甜心,這事算麻煩嗎”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賀斯年索性直問:
“我喝醉的時候,歡兒醉了嗎”
陸九淵也很坦蕩:“放心,你哭著喊著說你很愛她的時候,她已經在我懷里安然入睡,我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如果你有這個需要的話,當然,也隨時歡迎你和我公平競爭,我可以誠實的告訴你,我們舉辦了婚禮,暫時還沒領結婚證。”
是不是合法夫妻,那張紙很重要。
也瞞不住。
賀斯年苦笑:
“你最好永遠別給我向她開口表白的機會,如果你做了傷害她的事,我會毫不猶豫的帶她走。”
“但這一切的前提,要她愿意跟你走才行。”
陸九淵在他傷口撒著鹽。
賀斯年卻毫不示弱,他就昨晚的事,給陸九淵提個醒:
“如果你欺騙了她,現在跟她說出來,為時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