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后,他也哭成狗。”她說。
賀斯年聽到聲音,立刻抬頭,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在雪夜路燈下美艷無比的臉。
夜深了,她也沒睡。
賀斯年順手拿了一瓶啤酒,問“要喝點嗎”
白玉搖頭
“喝酒傷胃,落淚花妝,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機會,永遠只屬于懂得爭取的人。”
賀斯年早就猜到,這個女人深更半夜精致出行,肯定不懷好意。
但他忍了一手
“打扮這么好看,就是為了挨個去看別人的笑話嗎要知道,熬夜也傷身,大半夜帶妝不卸,傷臉蛋兒。”
好一個鋼鐵直男。
白玉舉著傘
“要知道,在這世上,除了霍沉玄之外,你是唯一一個純粹愛著她的男人。”
但霍沉玄是君子。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橫刀奪愛這種事,霍沉玄做不出。
賀斯年冷笑“那你就孤陋寡聞了,愛她的人,又何止三兩個,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可有人與你立黃昏可有人問你粥可溫”
人最怕比較。
尤其是敗者。
白玉不生氣,反而笑了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一個步步算計她的男人,但要是我猜錯了,就當我不曾來過。”
說完,她轉身要走。
“等等。”賀斯年叫住了她。
白玉露出陰冷的笑容來。
男人嘛,多多少少都是不服輸的。
但她猜錯了。
她以為自己勝券在握,能夠輕而易舉挑撥成功。
卻不曾想,賀斯年放下酒瓶,踉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來到白玉跟前。
白玉微微一笑,下一秒,表情便開始猙獰。
賀斯年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眼神里全是兇狠陰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秦白玉,你若敢傷她分毫,我必叫你生不如死。”
他用了很大的力道。
白玉透不過起來,努力踮起雙腳,直到臉蛋漲紅視線模糊,賀斯年才粗魯的把她往旁邊一扔。
雨傘掉落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后才停住。
白玉被他扔在濕漉漉的小水坑里,一股涼意襲遍全身。
賀斯年走到自己坐過的地方,彎下腰,撿起吃完的河粉盒,把喝完的啤酒裝在袋子里,左手提著要扔的垃圾,右手握著那瓶沒喝完的酒。
路燈下,他搖搖晃晃的走遠。
白玉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水漬,撿起地上的雨傘,快走幾步追了上去。
“陸九淵來找到我,關于你的全部過往,我都一清二楚,他是個很自負的人,卻唯獨對你充滿戒備和防患,可見,你是他心里認為的,最強勁的情敵。”
“他從一開始接近顧北歡,就別有目的,這一點,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知曉。”
“你是可以等她第一個七年,第二個七年,甚至,等她一輩子,但她呢她曾有過一段九年的失敗戀情,好不容易打開心扉接納另一個男人,如果她知道,陸九淵騙了她,她還能從情感的深淵里走出來嗎”
看來,她一直在尾隨他。
也偷聽到了他跟蔣南汌的全部對話。
“賀斯年,蔣南汌說得對,你比陸九淵更合適顧北歡,至少,你永遠都不會傷害她,但陸九淵會”
賀斯年停住了腳步,喝完最后一口啤酒,轉身,看著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