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少沒有跟他單獨見面吧如果你覺得關棠不可信的話,賀知許是你兄弟,你難道信不過他可你呢你明知道我很介意你跟白玉單獨相處,但你還是不辭辛苦的去了老屋。我跟賀斯年的每一次見面都坦坦蕩蕩磊磊落落,我從不曾欺騙過你,而你做了什么,你說你出差,去老屋出差去好友的墳前出差”
其實她并不生氣這一點,可要論安全感,誰又有十足的安全感呢
陸九淵沒想到她在意這件事,急忙解釋
“我是想調查”
不等陸九淵說完,顧北歡打斷了他
“可你明知我介意的,在鹿城的時候你見識過了,她就站在你面前,我都能嫉妒到發瘋,但你還是這么做了,你是篤定我對你動了心,不會離開你,但你錯了,我顧北歡向來不是什么兒女情長的人,一段感情我不想要了,那就代表著我對那個人已經死了心。”
“還有你跟孟西洲的那個賭注,一條項鏈,換你鍥而不舍的追求一個女人這么多年,我是該感謝你如此癡情呢還是該為自己可悲可嘆一聲,我顧北歡的青春,原來這么有價。”
女人不講起道理來,顧北歡自己都怕。
這些放在以前,她是真的不介意的。
蔣南汌送小護士回家,被她親眼看到了,她都覺得正常。
科室聚會,女醫生喝多了抱住蔣南汌不撒手,她也沒生氣。
就連蔣南汌背實習生下樓,她都不吃醋。
要論大方,她當年是真大方。
要說小氣,她現在是真小氣。
芝麻點大的事情在情緒的翻滾之下被無限放大,一丁點委屈就能讓她眼淚決堤。
快奔三的年紀了,硬是活的不如十幾歲時堅強有韌勁。
顧北歡討厭這樣敏感而又脆弱的自己,但她難以自控。
除了用力抱住她之外,陸九淵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看著顧北歡眼淚往下掉,陸九淵慌了神
“你別哭,我改,我都改。”
顧北歡靠在他肩膀上輕聲說
“你讓我作一作吧,這么多年緊繃著一根弦,我已經很累了。”
上學的時候沒有叛逆期,談戀愛的時候也不曾作天作地,工作了更是隱忍負重,堅強的太久,一陣風吹來,她就垮了。
為什么會垮在這個時候呢
用關棠的話說是,以前你無路可退,現在你有人可依。
陸九淵柔聲說“好。”
然后牽著她的手,打開門
“我們去吃燒烤,打麻將,只要能讓我陪在你身邊,做什么都行。”
顧北歡甩開了他的手,走出去。
麻將房里,關棠他們已經把燒烤飲料和水果都擺在了桌子旁,原本三缺一的麻將,現在變成了四多一。
賀斯年跟陸九淵還互相謙讓了起來,最后還是關棠來了句
“二少你坐吧,贏你的錢,我們才解氣。”
只要媳婦能消氣,讓他做什么都行,更何況是輸幾個錢。
然而,這就是一個天坑啊
天真的陸九淵坐到了顧北歡的對面,而賀斯年則搬了凳子坐在顧北歡旁邊,然后悠閑的拿起烤苕皮對顧北歡說
“你最愛吃的,嘗一嘗。”
這還不算,烤苕皮好歹能用手接一下,不過是遞個東西罷了,就當他是服務員。
那么嗦螺怎么吃
賀斯年說味道特別好,比外面的燒烤店做的還好。
顧北歡很給面子的說
“是嗎我嘗嘗。”
用牙簽挑出來的嗦螺,少了湯汁的靈魂,就缺了味道。
于是,賀斯年拿起嗦螺,遞到了顧北歡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