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顧北歡沒有回來,又把孟繁君給支開去街上買蛋糕的時候,陸九淵已經把他跟顧北歡鬧矛盾的始末全都跟顧潮生說了一遍。
講述清楚后,表明自己的心意,并道了歉。
顧潮生覺得這事是自己女兒矯情了。
于是積極主動的給女婿支了一招,那就是借酒撒潑。
倒不是真正的撒潑,而是把心里話都給講出來。
道歉要及時,拖得越久,女人的心會越涼,越狠。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冷靜下來后,會更愛那個讓她生氣的男人的。
冷靜下來后的女人,只會發現自己越來越不需要男人了。
老丈人的這兩句話,簡直說到了陸九淵的心坎里,這不,想著老丈人也太體恤人了,一激動,本來是裝醉的,這回就要真醉了。
好在陸九淵識趣,撲騰一下給丈母娘跪了,趴在丈母娘的大腿上痛哭流涕的認錯
“這件事,不怪歡兒,是我錯了。”
顧北歡想阻止都來不及,人家一股腦和盤托出。
孟繁君聽完后,直接來一句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家歡兒別的或許不好,就肚量上這一點來說,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跟你生氣的,歡兒,你說對不對”
顧北歡覺得自己被裹挾了。
但她找不到證據。
而且孟繁君給她戴這樣一個高帽子,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還生氣。
只好親自上手去攙扶陸九淵
“你喝多了,你先起來,等你清醒了再說。”
陸九淵這只大灰狼就等著媳婦這只小白兔靠近呢,這不,一把抱住人家的腰,顧北歡沒站穩,忙不迭的后退了好幾步,兩個人神走位之后差點雙雙摔倒,還是顧潮生和孟繁君這做父母的眼明手快。
及時的把他們扶到了沙發上坐好。
陸九淵橫豎是不撒手,當著老丈人和丈母娘的面,借著酒勁說道
“歡兒,你問我的那些問題,我之前沒想明白,但我看到爸媽之后,我突然明白了。”
顧北歡是真尷尬啊,這么多年來,她在父母面前向來只報喜不報憂。
他倒好,一來就給自己灌醉,直接撂牌。
“好了,今晚不說了,先回房睡覺,醒了再說。”
陸九淵搖頭
“不不不,媳婦兒,我要說,我還要當著爸媽的面說,今天早上我跟爸媽去菜市場采辦年貨,那些雞啊鴨啊,魚啊,肉啊的,都是稀松平常的東西,家家戶戶都被置辦,等到過年,家家都大魚大肉的,但我在新街口子上,看到一個賣碗具的小販,其中有一對情侶碗,一個上面寫著新年,一個上面寫著快樂,我當時就想,我一定要買下來,等過年的時候,我們就用新碗吃飯,時日是新年,有你就快樂。”
前面的話,聽的顧北歡一頭霧水。
沒想到后面那一句出來,整個意境都不同了。
不光如此,陸九淵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使勁的在沙發墊后面搗騰。
顧北歡回頭一看,原來是他把買來的碗藏在了抱枕后面,自己喝多了記錯了位置,怎么都找不出來。
孟繁君看不過去了,幫他把碗挪到手邊。
陸九淵開心的像個二傻子一樣,拿起碗,瞇著眼看了看,然后把新年留給自己,快樂給了顧北歡
“我不敢想象,如果沒有你,當我孤零零站在街頭看到這對情侶碗的時候,我該有多悲傷,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婚姻的意義,就是有人陪你一起吃飯。”
顧北歡正想懟他,卻見一把年紀的老父親顧潮生也從抱枕后面掏出了一對情侶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