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
顧北歡脫口而出。
然后靜等著看趙衡的反應。
趙衡是個老江湖，臉上看不出有什么異樣，眼里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神色來。
客廳的氣氛有那么幾秒鐘的凝重，顧北歡并未過多解釋，直接問趙衡
“趙總認為，我們可有合作的可能”
只給出一個名字來，剩下的看趙衡。
趙衡終于正眼瞧看顧北歡了，有關于鐵血娘子的名號和傳說，趙衡這兩天也聽說過，只是他沒放在心上。
對他來說，顧北歡就是個女娃娃，能掀起多大的浪來。
不過她這一招欲擒故縱使的好，趙衡早就對妻子無底線的縱容兒子這件事感到不滿。
一個讓自己兒子自殺七次的女人，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趙衡閱歷深，也在宴會上見過白玉幾面，他心里十分清楚，白玉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看似單純，實際上城府極深。
不然自己兒子怎么會被白玉耍的團團轉。
“說說吧，顧總監認為，如何合作”
趙衡松了口。
顧北歡并未著急為新產品做辯護，而是看了一眼門口，道
“剛才我見過趙康了，我有個朋友開了一家越野俱樂部，下個月會一路往西，他應該會有興趣加入，就是不知道趙總會不會舍不得自己的兒子。”
趙衡蹙眉
“顧總監這是何意”
顧北歡笑道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趙總就這么一個兒子，肯定希望他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趙康學業有成，不應該困在這繁華城市之中過酒醉金迷的生活，不如趙總適當放手，讓他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感受一下世界之大，天地之廣。”
趙衡秒懂。
因為溺愛，趙康學成歸來不曾自己真正的去闖蕩過。
他的眼界局限于此，一個白玉就能讓他情緒反復。
趙衡將了顧北歡一軍
“你跟白玉有仇”
仇談不上。
顧北歡明說“我們算是競爭對手。”
趙衡突然笑了
“那你為何要阻止趙康跟白玉交往”
看來，趙衡這兩天被事情纏住，消息有些滯后了。
他還不知道白玉已婚。
顧北歡松了口氣
“趙家有條人盡皆知的家訓，不娶二婚女，乍一聽會讓人誤會，以為你們趙家對二婚女有敵意。但實際上，趙家家訓只是為了讓子孫后代更加專一。”
家訓是曾老太爺在世的時候，發現自己兒子要休妻再娶，于是在自己兒子面前撩狠話。
趙家人不娶二婚女。
意思是休妻可以，后半輩子就不能再娶了。
后來傳著傳著意思變了，也無人在意。
因為趙家出情種。
趙衡十分詫異“白玉結婚了”
這么大的事，怎么半點動靜都沒有
顧北歡也故作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