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而她坐擁上億資產,卻得不到一塊衛生棉。
女人在很多時候都是需要示弱的。
比如像自己的身體認慫。
生理期第二天,是量最多的時候。
到陸家來的倉促,一直沒有去上廁所。
現在垃圾桶里的衛生棉已經用過了,也被卷成了一團,再拿出來使用是不太可能了。
衛生間里的廁紙,只剩下兩張。
微薄的兩張紙,根本管不了什么用處。
比這更慘的是,珍姨還在茶幾上看到了白玉的手機。
一個正值生理期的女人,被反鎖在別人家的衛生間里,還忘了拿手機,可真應了那一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人間實慘,就是她白玉了。
任憑她在洗手間里如何嚎叫,外面的人都對此充耳不聞。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白玉被逼急了,在洗手間破口大罵
“蔣南汌你個挨千刀的,我是你老婆,我不信你聽不到我的聲音,我在這里受欺負,丟的是你蔣南汌的臉。”
蔣南汌心想,我在陸家早就沒臉了。
這種尷尬的局面一直到何清渠和陸聞卿回來,她作為大學教授,自然不能任由這種事在家里發酵,于是找了管家砸了鎖,白玉從洗手間里沖了出來,想第一時間拿著東西離開這里。
但她卻被何清渠一把拉住
“到底怎么回事白玉是客人,你們怎么能把客人關在衛生間里呢”
當家主母一回來,除了姨奶之外,所有人都能房間里出來了。
首先是宋幼薇,第一個把矛頭指向了蔣南汌
“不知道啊,媽,我帶著蔣醫生在房間里給姨奶做治療,沒聽到什么聲音啊,蔣醫生,你聽到了嗎”
不等蔣南汌開口,何清渠便故作嚴厲的說
“蔣醫生專心在給姨奶看病,他肯定沒聽到,他要是聽到的話,能不管自己老婆的死活嗎”
何清渠一句話就堵住了蔣南汌的嘴。
她不知道,蔣南汌其實并不打算幫白玉。
陸家人的手段,蔣南汌已經見識過很多次了。
白玉在他們這樣一大家子里應外合之下被欺負,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
但眼下的白玉并不想糾結是誰把她鎖在洗手間里這件事,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何清渠又把目光轉向顧北歡
“乖乖,你也在家,你就沒聽到什么動靜嗎白玉是客,她來了家里,你也不好好接待接待。”
顧北歡差點笑場,她知道婆婆是故意了。
所以她委屈兮兮的說
“一開始是陪著的,后來公司里的人找,最近手頭上事情又多,就想著先去書房開電腦處理一下,可能是太過投入的緣故,實在是沒聽到樓下有什么動靜。”
既然他們都不肯認。
何清渠大喊一聲
“阿珍。”
珍姨在廚房里裝沒聽見,何清渠連喊了幾聲,珍姨自顧自的做著菜。
一大家子都在打配合,蔣南汌全然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