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淵愛死了顧北歡這種平時很難看得到的一面,他伸手托住顧北歡的下巴,曖昧問道
“顧醫生難道有什么靈丹妙藥”
顧北歡點頭
“當然有啊,像你這樣的感冒,晚上早點上床,跑個五公里,出一身汗再洗個澡就好了。”
五公里。
多么隱晦的調情啊。
蔣南汌看不下去,別過頭,試圖屏蔽這兩個矯情的人。
偏偏陸九淵還要問他
“蔣醫生,你覺得顧醫生的偏方管用嗎”
礙于陸九淵的威脅,蔣南汌不得不順著顧北歡的話說
“這法子因人而異,對二少不光能治病,還有獎品。”
陸九淵明知故問
“哦,是什么獎品”
蔣南汌盡可能的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怒火,假裝平靜
“一份長達十個月的訂單,連接著終身的羈絆,你應該喜歡。”
十月懷胎,自當歡喜。
陸九淵滿意了,點點頭,看向顧北歡,在她耳邊小聲詢問
“歡兒,蔣醫生的道歉,你可滿意”
從不期盼,何來滿意
顧北歡轉身回到座位上,端起手中的燕窩,笑道
“我們生而為人,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于心。”
陸九淵的眼神瞬間清冷而又犀利,臉上的笑容也收了回來,對蔣南汌說
“蔣醫生可聽懂了”
既然不能如人意,那這道歉便一無是處。
不等蔣南汌回答,陸九淵抬手,蔣南汌下意識的想躲,實在是被陸九淵給打怕了。
但陸九淵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
“加油吧,蔣醫生,求人諒解,任重道遠。”
說完,他緊挨著顧北歡落座。
蔣南汌站在他們身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還是珍姨從廚房出來,手中拿著一副碗筷
“蔣醫生,坐下來一起吃個早餐吧。”
陸九淵這才回身,替他作答
“蔣醫生上午還有一通手術,早高峰容易堵車,還是早點出發比較好,救人性命這種事,勝造七級浮屠,也可適當抵消你干過的那些缺德事。”
這么明顯的趕客。
分明就是羞辱。
但蔣南汌卻如釋重負,他幾乎是腳底抹油就溜了,陸九淵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喊
“蔣醫生,一日三請安,莫要懈怠啊。”
一日三請安
顧北歡覺得陸九淵一定是瘋了
“你是覺得我余情未了,想把他放在我眼前來一緩相思”
陸九淵嬉笑
“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北歡放下手中的勺子,盯著他問
“那你把他放在我眼前晃啊晃的,到底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