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卿識趣的起身。
三個女人坐在一起,每個人的心里都有所想,各不相同。
三個男人也一樣。
顧北歡不善言辭,她心里在想,如果有天她當了婆婆,也一定要向何清渠一樣,做一個優秀的婆婆。
家人的團聚,最后以何清渠的一個哈欠結束。
她其實精神得很,不過她知道顧北歡忙碌了一天,第一次應付這樣的宴會,這個兒媳婦無論身心,都需要好好休息。
況且顧北歡最近要忙的事,她也有所了解。
不插手,是因為她完全相信自己這個小兒媳婦的實力。
陸家的男人看上的女人,都不會差。
結束這樣溫馨且能治愈人心的家庭聚會,顧北歡回房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
這種幸福在心頭蔓延著,連帶著看到陸九淵這張臉,都覺得莫名的眉清目秀討人歡喜。
那一瞬間,不知道是房間暖燈使人目眩神迷的緣故,還是這一天的疲憊讓人需要依靠。
顧北歡突然想,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一輩子,也未嘗不可。
窗外,沒有月光。
月色不迷人,但眼前人醉人心。
在這樣的思緒中入睡,連夢都是美的。
顧北歡是真的累到了,跟陸九淵沒有半句交談就睡去。
一覺醒來,陸九淵還睡著。
顧北歡沒有驚動他,她要出差去溪州,過幾天才能回來,怕給陸九淵發信息會吵醒他睡覺,顧北歡拿了紙筆,寫了一張字條放在陸九淵的枕邊。
婆婆說,愛是相互的。
單方面的付出,是得不到完美結果的。
哪怕說父母的愛最無私,但他們想要的,不也是孩子的一聲爸爸,一聲媽媽,一份笑臉嗎
走出臥室,顧北歡微微臉紅。
或許是真的變天了,顧北歡感受到了寒冷,冷不丁的一個寒顫讓她瞬間清醒,她摸了摸臉,在心里反問自己。
顧北歡,你在做什么
你是想跟這個男人來真的嗎
不,原本就是一場戲。
顧北歡有些后悔,她想進去把那張給陸九淵留的字條拿回來,但她的手觸碰到了門把,卻又縮了回來。
想著哪怕是逢場作戲,也畢竟是名義上的夫妻,出差幾天有個交代二字,就當作是禮貌吧。
其實如果她這會兒推門進去的話,就會發現躺在沙發上熟睡的某個人,那只溫熱的大手掌,正從被窩里悄悄伸出來,麻溜的就把那張紙握在手心里,放在了心坎坎上。
顧北歡下樓,因為起的太早,昨天他們又睡的太晚,所以他們還沒起來。
珍姨在廚房里忙活,見到顧北歡,連忙把準備好的餐盒給她捎上,說是路上吃。
餐盒很大,里面是兩個人的量。
不光有早餐,還是中餐。
溪州太遠,路上肯定要去服務區吃飯的。
珍姨說餐盒是保溫的,路上也不會涼。
顧北歡接了過來,說謝謝珍姨。
珍姨欲言又止,只說路上小心。
等顧北歡走了出去后,珍姨抬頭看了一眼二樓,正好跟穿著睡衣走出去目送自家媳婦兒的陸九淵微笑示意。
剛出門,顧北歡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