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咬著牙等著他整腳踝,王驍狠下心用力一掰,咔嚓一聲,白夏疼得驚叫起來。
王驍連忙半摟著他的肩輕聲安撫。
這時,玉米地里一陣混亂的響動,像是匆忙的腳步聲在地里奔走,兩人沿著聲音去看。
厚厚的玉米桿子被猛然撥開。
只見祁桑源滿臉怒容的僵硬站著,咬牙切齒,那一字一句仿佛從牙縫里擠出來般,“你、們、在、做、什、么”
祁桑源今天干完了活拿到了一百塊錢。
這是他這么多天以來賺得最多的一天。
一百塊錢在村里能賺到真的很不容易,但是他今天幫三四家收了農作物。
拿到錢的時候天色尚早,他樂滋滋的想著白夏要是知道他一天能賺這么多是什么表情。
嘻嘻,一定是眼睛放光笑著夸他厲害
今天恰巧村里有人來賣豬肉,這些天他們家吃的葷菜最多的就是魚,從來沒見一頓豬肉,而白夏那么在意家里的豬,祁桑源猜他肯定是特別喜歡吃豬肉。
祁桑源又買了兩斤豬肉、兩條新鮮的排骨裝上。
他嬉笑顏開,村口幾個大媽見他這么高興,和他搭了話。
他現在在村里已經是熟面孔,村里人估計認識他的比白夏多多了,幾個大媽特別愛八卦,見他長得好又能干活,好幾次要給他說媳婦。
今天見他買了好幾斤豬肉,又開始瞎打聽。
“小祁是白家什么親戚,哪個村的,以前怎么沒見過”
陽鬼肯定不是什么能見光的,祁桑源在村里只說是白夏的親戚,但是從沒明確說是什么親戚。
不能說得太近,如果說近了,萬一以后要公開了肯定被村里說三道四。
祁桑源說“我是夏夏很遠很遠的遠房表哥,家里揭不開鍋,來投奔他。”
大媽驚訝,“你干活這么利索怎么可能揭不開鍋。”那大媽又悄悄和他八卦,“那坡頭的白家不怎么對勁,我勸你早點在村里落戶,那天我和你說的我侄女”
祁桑源不太高興,“怎么不對勁”
大媽神神秘秘說“他家是接鬼神的,聽說門道很深,你不知道吧,他們家當年也是突然有外村的人來的,但是那下場”
“什么下場”
“那外村的像是中了什么邪一樣魘住了,糊里糊涂跟著人過了一輩子,回過神來孩子都有了。”
祁桑源露出驚訝的表情。
大媽哈哈笑道,“不過白夏是個男娃娃,肯定不會把你怎么著的。”
祁桑源的嘴角肉眼可見的上揚。
誰說男娃娃不會呢。
他們家都有這種傳統手藝了,誰也不能保證。
難保白夏不是這么想的。
說不定早就有了想法,這小土包子還給他藏著掖著。
藏得夠深。
祁桑源心情頓時大好,提著幾斤豬肉幾乎是小跑回去,他邊跑邊笑,怕村里的人覺得他是神經病給白夏招黑,到了沒人的地方才快樂的唱歌。
他在院里一喊,卻沒聽見白夏出來接他。
這幾天他能拿錢回家,他要是回來發出點聲音,白夏一定是像只小鳥一樣過來接他。
今天不在,肯定是不在家。
祁桑源找了一圈,確定白夏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