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辛站在屋里的窗邊,從縫隙間冷冰冰的看著外面。
小院的格局又變了。
那位宋國的四皇子竟然住進了這個破爛小院。
好在小院里的房間多,但那四皇子排面大極了,因為他要住這里,陛下把整個小院好好修繕了一次,院里的花木全部換上了名品,青石板都換了新,不僅如此,他還要占據兩個大房間,兩個房間從中間打通,自帶一個小廚房。
搬來的那天白夏親自送來,亦步亦趨的跟著,和李朝顏說說笑笑。
與第一次看見的冷淡不同,陛下寵極了的高貴的男寵,如今陛下說什么都是溫柔的應著。
滿院子都擺放著他的賞賜。
竇辛看見白夏走了過來,連忙從房間里出來,他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正巧,李朝顏剛好說了什么,全然把他的聲音蓋了過去,白夏偏著頭和李朝顏說話,一點是沒有看見他。
晃眼間只能看見兩人的背影。
白夏進了那剛剛修葺好的新屋,竇辛在自己的窗口趴著,盯著李朝顏的門口從下午看到了天黑,才見白夏從里面出來。
這么久。
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什么。
竇辛等候已久,見白夏從他門前經過,連忙趕上去問候。
白夏皺起眉頭,“朕沒招你,你怎么出來的”
竇辛的心緊緊揪了一下。
才是昨日,他們那么親密的親吻過,歡歡喜喜言笑晏晏,在沒有人看見的小帳篷里,他在他懷里開心的笑,仿佛是只屬于他們兩個的親密。
今日才過去多久,漂亮的小陛下有了更喜歡的男寵,見到他時就好像冷淡的連一根頭發絲都沒相互碰過。
如今仿佛昨日一樣整整齊齊的出來,剛剛在那男人屋里那么久,足夠做太多的事了,甚至舒舒服服洗個澡都綽綽有余。
也不知道剛才是和那個男人多么的親密。
就像昨日他們倆一樣,見到外人時又是無人發現。
民間都說帝王無情。
果真是無情至極。
竇辛悶了好一會兒才回道,“奴才住這兒,見陛下在院里,便上來請安。”
白夏小聲的說“朝顏哥哥在這兒,朕來了你別老往上湊,朕怕他覺得朕朝三暮四。”
呵。
你可不就是朝三暮四嗎
怕什么怕
那男人現在正在窗口窺探,我們倆說話湊在這一塊的勁兒他早就看見了。
后宮里那么多男人,你以為你很專一
竇辛垂眸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間很想摟著他把他關進自己的房里,把房門反鎖,將他按在桌子上、按在床上狠狠的親吻,怎么哭怎么喊都不停下。
外面那些野男人把門敲得跟打雷似的、他也開不了門,他們只能干愣住聽著漂亮的陛下怎么在他懷里哭。
然后他就在房間里挖一個大大的地窖,把美麗的陛下藏在里面,每天親一百遍,將那地窖挖得長長的,直通宮外。
他就帶著他離開這里,或是去宋國,或是去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鄉村里,嬌滴滴的小陛下什么都不會做,全賴他伺候著。
每天把他摟在懷里,只能看見他一個人,讓他沒有任何朝三暮四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