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很可怕,也許選了人,明天他就慘死獄中。
白夏輕輕咬了咬唇,滿眼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下,努力止住哽咽,“我沒做過壞事,也沒殺過人,你們能不能放我一馬”
哭著求饒的樣子幾乎令人心碎。
羌勇一陣心猿意馬,心說寶貝兒可別哭啊,我知道你沒干過壞事,外邊傳說你強搶民男后宮佳麗三千,我看是那些個小賤人前仆后繼扒拉著你爭先恐后排隊,也沒有做過什么殘暴的事,只是魏國氣數已盡,又被宋、武兩個大國合謀夾擊,破敗是必然的,怪不了你。
他特別想說你跟著哥哥肯定會過得很好,哥哥把你往死里寵。
可是將士眾多,他要是這樣一說就一定為人詬病,一定會被罵急色昏盲,并且李朝顏那個賤人肯定會見縫插針的打壓他,然后自己抱得美人歸。
他不能說。
李朝顏看見白夏的眼睛竟然看著羌勇
是不是想選他
這么一個低賤的粗人,他竟然想選他
他的心被狠狠揪住,生怕白夏一個開口選了那狗男人,他的馬蹄已經在原地焦急的踏步,只要白夏一個開口選了別人,他立馬就將人摟上馬。
正在這時,只聽一聲烈馬嘶聲,馬蹄聲由遠及近,如利箭般沖入耳膜,只見一人騎著一匹汗血寶馬飛奔沖馳,一沖沖進人群,速度絲毫不減,驚了一眾將士,都紛紛避退。
竇辛身著黃金鎧甲,頭上兩根鮮亮的羽冠,手執長戟,猛然沖了過來
“誰也不用選,他是我的”
說罷,強有力的臂膀往下一撈,人已經到了懷中坐在馬上。
還沒等人反映,已經騎著馬揚長而去。
竇辛特意將馬墊鋪得軟軟的,那馬兒雖是跑得極快,但很穩,顛簸起來也不會讓白夏疼。
身后馬蹄聲一片,他精通馬術,比之武國的羌勇還有厲害幾分。
他曾在奴隸營隨軍出戰時,在戰場上碰見過羌勇一回,知道他的路數。
這幾個月他過得十分離奇。
茫然走了幾天幾夜,莫名到了宋國,碰巧的是,正是竇將軍領兵鎮守,當時是,竇將軍中了敵軍毒箭,危在旦夕,但邊境被犯不得不上場打仗。
竇辛來中原的目的本來就是找到父親,沒想到陰差陽錯的機緣竟讓他找到了。
父子兩有著莫名的默契,竇將軍一瞧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骨血。
竇辛雖有母親那邊的血脈,但卻更像父親一點,父子倆往那兒一站,仿佛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父子倆關著門說了話,出來時已經讓竇辛領兵打仗。
竇家的血脈果然不同凡響,既是沒有受過正統訓練,但是竇辛在戰場上立馬表現出了這方面的天賦,而且他又如此年輕驍勇,不止將敵人被打得落花流水,還將敵軍一路追出上百公里。
只是他父親中毒已深已經到了極限,不久就過世了。
走的時候安然閉上了眼,他生平只想找到自己的妻子,如今孩子過來認了父,此生已無大憾。
臨走前把權利交接給了兒子,又有幾名忠心耿耿的副將護著,確保竇辛順利回家。
到了宋國京都,安葬了父親,不久便接到了攻打魏國的命令。
此時作為質子的四皇子早就出發,在前線要援兵,而武國的名將羌勇已經勢如破竹,直拿皇宮。
竇辛帶著兵馬連忙出發。
總算是先一步把人摟在了懷里。
白夏在溫暖的懷里打了個抖,他終于鼓起勇氣回往了一眼。
只見竇辛那是棕灰色的眼睛正好是看著他。
白夏連忙低下頭,滿目惶恐小心翼翼的問。
“你、你是人是鬼”
竇辛貼著他的耳畔,咬著牙,“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