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莫名其妙就睡在了墨無痕的床上。
墨無痕的床又硬又擠,被子特別薄,白夏翻來覆去一點也睡不著。
“別動。”
墨無痕冷冰冰的一說,白夏的動靜小了點,但依舊在窸窸窣窣的小動作,這樣動來動去,墨無痕完全無法順利的將自己筋脈的陽氣與他交融。
他擰著眉頭按住白夏的手腕,語氣又冷又兇,“再動就把你綁起來,綁在床上。”
手腕那么纖細一根,墨無痕一只手就能把他按住,按在頭頂不讓他動彈。
白夏纖細白嫩的手指顫了顫,在墨無痕手心里輕微的掙扎了兩下又是放棄了。
他表情很是難受,“我不想和你睡。”
為什么他要睡這種又擠又硬的床,墨無痕長得這么大個,這種床是怎么睡的
而且提出這些奇怪的要求,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像什么話
墨無痕這次態度很強硬“不行,只有這個你必須做,其他的你耍耍小性子我都能忍你。”
白夏見他說得如此絕對,知道是沒有回旋的余地,只能退而求其次,“那能不能去我房間我的床軟乎乎的,又大又舒服,兩個人睡也勉強合適。”
片刻后,白夏終于睡在了自己軟乎乎的床上,那感覺跟墨無痕的床簡直天差地別,一對比他這兒簡直是天堂。
他縮進軟乎乎的被窩里,幾乎是沾頭就睡,不一會兒感覺身邊又一個暖烘烘的大熱源,熱氣一過來更舒服了,仿佛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他什么也想不了,只想舒服躺著,很快就跌入了更深的睡眠里。
白夏把自己裹在被窩里,裹得嚴嚴實實沒有給墨無痕留被子的意思,一會兒就呼吸綿長進入了深眠。
墨無痕安靜的等了等,見他真的是睡了,心說睡著了倒好,免得動來動去的會影響氣脈交融。
還不能說他,一說就紅了眼睛。
他把白夏的被子輕輕的剝開,怕是把他弄醒了,動作很輕很輕。
白夏屋子里香香的,床上更香了,又香又軟,不知道是吃什么長大的,怎么這么香。
滿鼻腔都是白夏的氣味。
被子一掀開,那氣息就像往他每一個氣孔鉆進身體似的,渾身是不對勁。
墨墨無痕掀開被子立刻就鉆了進去。
果真和白夏所說那般的軟。
又香又軟,舒服得不行。
他本身是極為怕熱,但被子里有白夏在,仿佛是立刻將他的世界變為了正常氣候,即使蓋著軟乎乎的厚棉被也是不熱也是舒服至極。
把白夏輕輕一撈,就摟在了懷里。
好軟。
也好香。
他比白夏高大很多,摟起來宛如小小一團縮在他懷里般。
之前還怕他怕的要命,如今兩眼一閉什么也不防備就這么呼呼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怎么在那邪魔聚集的魔教長大的,怎么這樣沒有防備
讓白夏貼在他胸膛,炙熱的內力傳遞過去,雄渾的內力立刻帶動白夏的筋脈運轉,極陰之體與極陽之體內息交融之時舒服的不行,運轉的內息仿佛把他四肢百骸枯竭的損傷一點點撫平治愈,連內心都安寧至極。
這還只是內息交融,若是白夏做了他的爐鼎,每每交融起來必然是如至云端。
而白夏在睡夢中都舒服得直哼哼,這種級別的高手內息在他體內運轉一波,他那小筋脈都會被墨無痕運轉的炙熱內力細微的擴寬,也能慢慢增長內力,常年陰體之寒得以撫慰。
墨無痕垂眸看見,白夏無意識的囈語,小聲的哼哼著,粉色的唇輕輕張合,潔白的小牙齒和更為柔軟溫熱的舌尖偶爾能瞧見,貼著他那么近,怪異的感覺實質般的縈繞在他胸膛里。
“別哼。”
他的語氣可能是過于冷漠嚴肅,睡夢中的白夏聽了都委屈得嗚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