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看見白夏整天在書房里鬼鬼祟祟埋頭刻苦的修煉功法,怕他眼睛看壞了,便挑了一套最簡單的拳法讓白夏學。
沒想到白夏一點也沒學會,每一個動作都沒有到位,從來沒有正確過。手把手教了十幾遍,讓他自己來的時候又錯了。
墨無痕簡直氣得快吐血了,他從來沒有見過資質這么差的人,隔壁的寧霜看一遍就會,還能舉一反三。
白夏學起來簡直是天生要和他作對,不僅如此,一點兒語氣都不能重,說了幾句說他做錯了,稍微語氣重一點,漂亮的眼睛里已經飽含淚水。
墨無痕不得不懷疑白問天并不是走火入魔爆體而亡,而是被他這白癡兒子氣死的。
不到半天就哭了兩次,墨無痕已經拿他沒轍了。
反正也不指望他練出什么,就讓他活動活動筋骨也好。
可是沒想到白夏這么努力,即使每一次自己練的拳法都是不一樣的錯誤,他都能咬緊牙關練上一整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手疼得連筷子都拿不住。
這天晚上吃的是紅燒鯉魚,多刺,墨無痕認命的一點一點的把刺給他挑出來,用調羹裝著一口飯一口菜,一口一口的喂給他吃。
白夏嗚嗷嗚嗷吃了兩大口飯,滿是豪情壯志“前輩,我明天早上給你打一套拳,這次一定行”
墨無痕默默的點頭,心說不用看了,你來吃飯前我就看過了,第一個動作總算對了,沒準明天早上起床又全錯了。
而今天晚上他要和白夏睡。
白夏的房間總是香香的,墨無痕每次去睡都會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生怕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好聞的氣味,把白夏的床給污染了。
第一次的時候白夏就很嫌棄他的床,不知道不舒服還是哪里臭,當時白夏的表情很難受。
如今他換洗被子特別勤快。
但是這天晚上白夏并沒有像前幾次那般睡得很快,而是翻來覆去很是痛苦的樣子。
墨無痕過去碰了碰他,沒想到只是輕輕一碰,白夏“嘶”的一聲,眼睛都濕潤了。
墨無痕說“是不是哪里碰疼了我看看。”
白夏把臉埋在枕頭里不說話,很是痛苦的哼哼幾聲。
墨無痕掀開他衣領一瞧。
這一瞬間幾乎是頭皮發麻,驚得睜大了眼睛。
白夏一身皮肉雪白如玉,鮮潔美麗,像瑩白的珍珠、昂貴的宮瓷一般,此時此刻渾身都是青青紫紫的淤青痕跡。
“怎么會這樣”
白夏含著淚說“都習慣了,過幾天就好了,只是今天稍微有些疼。”
以前練功的時候都這樣。
墨無痕連忙拿了藥過來幫他涂上,掌心里全是藥膏,用內力一點點幫他疏通血脈,慢慢幫他把淤青揉開。
白夏疼得眼淚直流“我不要涂藥、不要你涂藥,我好疼啊,疼死我了嗚嗚”
渾身的淤青已是很痛,如此重的揉弄當然是更疼的,墨無痕被他哭得幾乎不敢下重手,最后只能用內力一點一點疏散,最后白夏實在沒力氣了才是消停。
墨無痕將他摟在懷里哄著他入睡。
他現在特別后悔,后悔極了。
為什么要教白夏什么拳法。
估計明天白夏還要努力堅持的練習,怎么勸都勸不住,說不準說重了還會哭。
但是第二天白夏就打了一次拳就消停了。
因為寧霜按照規定,將墨無痕這次教的武功全部學會了。
學得特別完美,一點錯都挑不出來。
他說要見白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