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勁兒一收,已經是讓白夏貼著他。
白夏如果不攀著他,說不定會跌下去。
夏夏下意識的撐住了他的胸膛,但又是輕輕的,生怕自己礙事。
他不修體術,常年修的是內功心法,在教內也是被伺候得十指不沾陽春水,修長雪白的手既漂亮又柔嫩。
那么輕的撐在男人胸膛,拘謹著,不敢挨著,卻又時不時重心不穩碰到。
簡直像是故意勾引男人似的。
墨無痕眉頭緊皺,聲音卻沒有剛才那么冷,“好好抱著我。”他再加了一句,“摟住我脖子。”
墨無痕肩寬腰窄,身上的肌理每一寸都是蘊含著無比強大的力量,仿佛隨時能爆發,有無比可怕的可能性。白夏小心翼翼把手放過去,擔驚受怕和無法預知下一步怎么樣,讓他心臟都是難受的。
“要、要怎么做”
仔細一聽,仿佛是聲音都帶著發顫的哭腔,顫抖著摟著他的脖子。
那么乖乖的。
好像男人說什么都能照做。
墨無痕一手摟著白夏的膝蓋窩,一手摟著他背脊,輕輕一按,白夏完全貼在他身上。
他垂著眼眸,聲音很輕很輕,“吸功。”
溫熱的內力從墨無痕身上傳遞過來,雄厚的內力幾乎是完全主導,白夏的內力被迫運轉起來。
一點也無法控制。
陰陽兩極的體質內息交融,白夏被控制得一點也不能自主,他無法自主運轉功力,也無法去運行吸星。
身體明明被潤養的得極為舒服,然而不可控的感覺和無法預知的下一刻讓他戰戰兢兢,腦子里全然是想著怎么才能讓墨無痕放過自己,無法集中注意力。
本身是資質極差,一嚇,手足無措的功法在手里全然不能運行。
墨無痕等了等,終于皺起了眉頭,“你怎么不開始”
我已經帶動你運功了。
如果你吸,能吸得更多,我還能帶動你運功。
白夏努力地想運功聽話,卻一點也無能為力,只能急得滿身冷汗。
墨無痕將他輕輕一放,看了一眼白夏。
發現他已經哭了。
透明的眼淚像珍寶一眼滴落,從微紅的臉頰一路流下尖小白皙的下巴。
忍著不敢出聲,鼻腔里幾聲細小的嗚咽。
哭得人心都碎了。
墨無痕心里一抽,連忙將他放下。
他的長睫垂下,輕輕幫他擦眼淚,俯身哄人,“你怎么哭了。”
白夏終于哽咽出聲,一邊流淚一邊忍住哭聲,“你、你怎么才能放過我”
墨無痕的心臟仿佛被狠狠的刺了一刀。
就這么討厭他嗎
連吸功都不愿意。
甚至只是輕輕抱了抱,就哭了。
他武功是天下第一,內力雄厚,白夏練的這吸星應該對他最為覬覦。
可是白夏卻是先選了寧霜。
說著是吸他們兩個。
卻是一個月來偏寵寧霜,一眼也不來看他。
在寧霜屋里,一進就是好幾個時辰,甚至有一晚,睡在了那里。
就那么喜歡他嗎
那為何,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使著小性子,仿佛是要他寵著一般。
明明喜歡別人,卻在我身邊也是那樣笑、那樣哭、那樣的肆無忌憚要我偏寵。
墨無痕用手輕輕抹去他的眼淚,那么輕那么溫柔。
白夏本身已經在極力忍耐,墨無痕輕輕的一碰,他終于忍不住哭出了聲,“我做不到”
你這么嚇我。
我什么功法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