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風揚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盯著浴室的門看。
“咯吱”一聲,門開了。
許風揚的笑容僵在臉上。
手上的草莓“嘭”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在深夜里巨響。
新買的漂亮盤子全部碎成了很多很多瓣,再也看不出他之前漂亮的樣子。
鮮紅、洗了無數遍的草莓,滾落在被踩得臟兮兮滿是塵土的地板上,四散開來。
“你他媽是不是想死,你對他做了什么”
兩個人一起從浴室里出來。
剛剛洗了那么久的澡。
這代表了什么
白夏的頭發半干半濕,剛剛洗了熱水澡出來,臉紅撲撲的,皮膚白嫩得滴水,漂亮的眼睛水汽氤氳,睫毛濕漉漉的,好看得不像話。
但他看起來虛弱極了,腿都軟的,被旁邊的男人扶著摟在懷里。
而那個男人另外一只手那種一套女人的裙子和黑色的長發
那連衣裙是黑色亮片,露背寬松,一看就是特別風騷
這個男人是不是大半夜的起床,拿著女裝沖進了白夏的浴室
然后把驚慌失措的白夏按在墻上,捂住他的嘴,強迫他穿上這些衣服
然后把他弄哭。
水流聲這么大,白夏也許在小聲的哽咽。
而他在外面洗著草莓,可能還哼著歌,一點也沒發現。
許風楊難受得快死了。
他沖過去,就想把顧森揍趴下。順便一手去把白夏拉過來。
他可是體校畢業,在學校里成績是樣樣頂尖,還學過拳擊和散打,本來以為可以一拳把那個王八蛋賤人揍倒,沒想到顧森竟然躲開了,甚至還把白夏拉到了身后。
然后這個賤人綠茶男還說“干什么7號大半夜的不睡覺還要來打擾別人,我和白夏剛剛洗好,你想洗就去洗,白夏已經很困了。”
去你媽的打擾
說得好像我不對似的
許風揚眼睛都被氣紅了,只對白夏說,“白夏你過來,這個狗男人是不是強迫你做什么沒事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么樣的”
顧森冷冷看著他。
白夏滿臉通紅,簡直想鉆個地洞。
剛剛他和顧森在浴室里做那種事,一起出來,居然還被撞見了。
雖然顧森說男人之間這樣很常見的,可是許風揚這個表情看起來他們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不應該的事情一樣。
為什么這么大半夜的許風揚還在
他怎么腎這么不好,為什么每天大半夜的都要起床上廁所
上廁所就上廁所,為什么總是要碰到他
白夏抿了抿唇,眼睛不安的亂看,“沒、沒什么”
“沒什么怎么他和你一起出來”
白夏紅著臉撒謊,“三個,唔,三個花灑的公共浴室之前也有人一起洗澡的”
許風揚簡直要被他氣哭了,“大半夜的就不能等一等嗎,5號有什么毛病非要一起洗好好啊三個花灑是吧既然他可以那明天我也要一起洗可以嗎”
不可以。
白夏在心里默默拒絕。
他跟許風揚根本一點也不熟,不想和他洗澡。
尷尬。
白夏小聲的說“既然你想洗的話”
顧森眼眸暗了下來。
許風揚愣了愣。
難道真的要一起洗澡嗎
天。
這是什么操作。
當然不能帶5號。
先把5號揍趴下。
難道真的只是單純的洗澡嗎
白夏都這樣說了,如果真有什么,白夏不可能這樣,他和南瓜5號怎么可能是兩情相悅
白夏繼續說“那就讓你先洗,我等一下。”
顧森嘴角上揚,“7號的許先生,白夏都大方的讓你先洗了,還有什么不滿足大晚上的攔著路做什么,你不睡覺我和白夏也要睡覺,你非得拉著人洗澡,我就把4號叫起來讓他陪著你一起洗。”
顧森說著就帶著白夏離開了。
許風揚重重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在走廊上惡狠狠的瞪著兩人的背影。
還好是看見兩個人各種回了各自的出租屋,不然他今天晚上一定得拆門。
哦,對了。
5號的變態賤人還把衣服摟了回去。
這狗男人一定就是偷白夏衣服的小賊,正經人誰會有女裝是不是白夏屋子里的女裝都是這個賤人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