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中原人,狡詐多端,出爾反爾,一進來就會帶來災禍。
南疆子民天性淳樸熱情好客,但是蜀地山林多毒蛇瘴氣,村民經常會救治誤入山地的砍柴人。
也救過中原人。
那些中原人長得斯斯文文,說起話來是一套一套的,沒想到陰險狡詐,竟然覬覦南疆的寶物。
甚至為了南疆的寶物大殺村民。
當年白夏才十歲。
見過地獄一樣的景象。
全是出自這些中原人之手。
南疆都是淳樸的子民,以為人人都是心地善良,從來沒有遇見如此狡詐之人,也不知道人會這么壞。
本就是靠著天然瘴氣和地理優勢做防御,狡詐的中原人裝著在山里被野獸追趕,利用村民的善良被救治,因此摸清了南疆的路線。
如此大狙進攻,幾乎是勢如破竹。
白夏身體非常不好,也是那次落下的病根。
為了保護村民和村子,他祈求神明降下災禍懲罰這些壞人。
也就是那一次之后,南疆子民更加愛戴他們的祭司。
白夏并不確定有神明的存在,南疆子民傳出他被神明祝福,但是這么多年以來,從來沒有感知到這些祝福,甚至古怪的身體會時常困擾著他。
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吃熱飯,也不能吃正常人的食物,甚至好長一段時間是白日沉睡,夜晚很有精神。小時候只是稍微覺得和別人不太一樣,隔些天還是能吃上可口的飯菜。
直到十歲那年用了太多的力量,身體變化得更大了。
他清楚明白并不是神明神明的力量,只是他自小對蠱術就天分極高,他知道南疆土地里,有老祖宗埋在底下封印已久的蠱種。
這些東西都是禁忌,力量強大,不易控制。
白夏那年年紀是實在太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召喚出了被封印的邪惡蠱種。
宛如怪物一樣的蠱種鋪天蓋地,雖然南疆子民知道是大蠱來了,知道防備的方法,但是宛如潮水一樣的蠱蟲幾乎要淹沒整個村子。
不知蠱蟲是多么恐怖的狡詐的中原人死的七七八八,幾個比較厲害的家伙還在負隅頑抗。
大蠱一放出來白夏就知道了動用禁術的后果有多可怕。
他控制不住了。
幾乎完全無法控制大蠱。
邪惡的大蠱在他面前悠然自得,沒有一絲被控制的跡象。
躲在屋子里的村民都在祈禱他們的祭司保護他們,可是年幼的祭司站在高臺上奮力操控大蠱,哭著讓它們聽話,沒有一只是聽他的。
沒有攻擊他,但是卻在搗毀村子,甚至一瞬間能把一名村民變成白骨。
最終白夏拿出了更忌諱的東西。
那是一朵名為“尖蠱”的花,傳說中這朵花已經活了上年年。
能活死人生白骨,能控制天下萬毒,大蠱也不再話下。
當時白夏身上背著一村子人的性命。是抱著自己死掉也要把大蠱封印的決心拿出了這朵花。
說來也是奇怪,株傳聞中不能觸碰的花,白夏安安穩穩拿在手中。
并且真的封住了大蠱。
這是他拿到手中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尖蠱在貪婪的吸取他的血液。
好像想鉆進他的身體里一樣。
蠱書上寫神物凡人不可動,動則生死。
相傳不一般的神物普通人是不能動的,要么動了會死,要么會吸取身上的汽運或者其他東西,神物會在人的身上拿回本來才肯罷休。
白夏從此落下了病根。
甚至被尖蠱纏住了。
白夏懷疑這株尖蠱其實是一種蠱,這種蠱無解,寄生在人的身上,威懾著其他弱小的蠱。
白夏其實是被寄生的人。
不。
也許從小的“祝福”就是中了蠱。
他的飲食習慣和人不一樣,特別是動用了尖蠱之后更是如此,尖蠱喜歡月光他也喜歡,尖蠱喜歡花露,他也喜歡。
他不用吃飯,需些山果花露便可,他的習性并不像人。
甚至每一次動用蠱術身體都會明顯的感到不適。
體溫很低,偏偏又怕冷,冬天里困頓至極,甚至有時會發病。
發病的時候生出幾顆尖牙,身體又特別難受,好想咬著什么東西。
此前一直咬著枕頭控制自己,枕頭已經被他咬壞了好幾個,后來看了醫書蠱書,才知道要藥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