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惱怒的皺起了眉頭,手心撫了一下放置的尖蠱,就帶著人下樓去看。
今夜被他吸了血的玉璨滿身是血的被殷羅追殺。
被吸了血本來就很虛弱,又被大蠱殷羅下了決心殺死,只能是逃跑。
跑得狼狽不堪,塔樓里一路都流了他的血,勾的白夏饞意又出來了。
最終是白夏帶著人把人截住,指著殷羅的鼻子罵。
“才和你說過不能動我的藥蠱你竟敢違背我的命令”
殷羅別過臉,看見玉璨手上的紅繩印記、甚至是在玉璨的身上、隱約聞到了白夏的氣味。
他就知道今天晚上在白夏房間的那個男人就是玉璨
身上還有白夏的牙印,一定是被白夏吸了血。
殷羅抿著唇,“他該死”
又是一個中原人。
白夏明明很討厭中原人,卻又用中原人做了藥蠱。
今天是吸了他的血,明天又是如何
對這些人的態度都要好的多,
為什么卻要這樣對他
明明他記得自己在山里差點被毒蛇咬死,是白夏救了他。
小時候也是很喜歡他。
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就變了。
對。
自從他變成蠱之后。
就變了。
有時候他覺得,當年白夏救他,就是為了哄著他做蠱。
后來已經成了蠱,完全可以掌控他了,便是露出了憎恨他的真面目。
白夏憎恨中原人。
殷羅記得自己好像是從中原來的。
“啪”的一聲,殷羅被打了一個巴掌。
一般是白夏很生氣的時候就會打他。
手勁兒軟軟的,一點也不疼,手心是細細嫩嫩,碰上臉時就像在輕輕的拍。
殷羅在翁里是被傷得體無完膚,身體難以有什么痛覺。
白夏打他,那么的輕,根本傷不到分毫。
但是他卻分外難受。
因為白夏很生氣了。
這樣冰冷又惱怒的眼神,甚至讓他感覺到了一絲懼怕。
也不知道自己自己在怕什么。
他是不希望白夏生氣的,他希望白夏好好的,每天都很快樂。
他希望白夏只有他一只蠱。
他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可是白夏身邊太多蠱了,他是厲害的蠱師,蠱師肯定有很多蠱的。
可是他就是難以忍耐。
白夏忍不住又打了他一巴掌。
白夏很少自己動手,所有的動手都給了殷羅。
他一點也不聽話。
甚至越來越不聽話。
“又是不聽話。”白夏看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想要殺掉我所有的蠱”
殷羅生得高高大大,站在白夏面前,在塔樓里的路燈下影子幾乎要把白夏全然籠罩。
垂著頭,像是做錯了事的被訓得溫良的野獸。
殷羅無法接他的話。
因為他的確像殺死白夏所有的蠱。
“這個男人并不是什么上好的蠱,我是想把不好的東西為你剔除。”
蹩腳的狡辯。
白夏冷笑一聲,“倘若我身上沒有尖蠱,恐怕也早就被你殺了。”
“不沒有、我從來沒有”不知道怎么,心里好像被刺了一刀似的,慌得要命,平日里也是敢頂嘴,好像無法無天,但是一碰上白夏這樣的眼神,渾身都涼了,只能笨拙的辯解。
“我怎么可能想殺你”
白夏很是冷淡的看著他,“不管你想什么,反正我也不對你會聽我的話抱什么希望,今日不聽,往后也不需要聽什么。”
不需要任何的懲罰,也不需要他流血受傷。
只要輕飄飄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他什么都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