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玉璨住進來之后,白夏每天晚上都能安眠。
藥蠱的血太棒了。
就算每天咬上一口都能讓他身體暖洋洋的。
而且玉璨也愿意給他咬。
就像已經完全變成藥蠱般聽話。
他離他太近了,尖蠱就在一旁,白夏懷疑就是因為這樣玉璨才是如此乖巧的。
所有的蠱都會被尖蠱影響,會慢慢被抹去自我意識,最終成為他一只聽話的傀儡。
他這么乖,白夏對他很寬容。
每日為他調補血的藥膳,也非常為他考慮,有時是三天,有時是五天才會咬他一次,要了又用上好的藥膏幫他涂抹傷口。
因為藥蠱的特殊性,傷口愈合得很快,白夏還涂抹了藥膏,他會傷好得更快,一般白夏再次咬的時候他又是完好無傷。
白夏會慢慢對藥蠱產生依賴,玉璨又是如此聽話,白夏總是把他帶在身邊。
玉璨會早早起床,和白夏一起去采摘花露。
他生得高高大大,動作十分利落,不一會兒就能幫白夏采摘滿滿一杯的花露,甚至比每日來送水果的少女們都要早上一步,去森林里摘好最新鮮的水果。
玉璨手捧著一把藍色的花回來,兜里是好幾些水果,只是幫白夏采了花露一會兒就回來了。
白夏一杯花露還沒喝完,他有些溫和的笑著,“今日又去了哪里怎么摘了這么多花”
玉璨邀功似的連忙把兜里的水果一股腦的拿出來,“我還摘了好多水果,這個好甜,我先嘗過才摘的不遠,我很快就回來了。”
水果捧滿了一手,一個一個洗干凈,放進昨日收好的給白夏的漂亮盤子,一個個擺放得漂漂亮亮,才遞給白夏吃。
白夏自然而然的拿了一個。
清甜的汁液在口中炸裂,也是非常的好吃。
玉璨很會摘果子,給白夏的都是很甜。
他看了看玉璨,蠱的特征越來越明顯了。
他的頭發已經變成了灰藍色,瞳孔的顏色很淺,越來越不像人類。
這才是白夏心中完美的藥蠱。
很乖很強,煉制特別順利。
他很是悠閑的走著,帶著玉璨一同進了塔里。
塔樓又高又寬,密密麻麻的窗,頂是尖尖的,清晨的日出要好久才照射在這里,因此塔樓里常年陰冷。
整座塔的形狀和格局都是絕佳的煉蠱場地,非常易于被尖蠱控制。
身邊的玉璨高高興興的跟著,什么都聽他的,就是每天讓他乖乖的給他吸血,他也是愿意的。
白夏甚至允許他去很多的地方,也對他很放心。
他身上有尖蠱在,這些蠱都會聽他的。
這些強大的、聽話的蠱種,多數是被他身上的尖蠱壓制,也用尖蠱的粉末調和熏香讓蠱種吸入體內,讓他們意識昏沉,心甘情愿的跟著。
有點兒像有些蠱師下的情蠱,但是比情蠱更暴力,白夏不需要蠱種像忠貞的配偶一樣,只有聽話、能變強、能治病就夠了。
但是這些家伙反噬起來非常可怕,
假如有一天尖蠱不在了,白夏難以想象會發生怎么。
就像現在身旁捧著花、和他笑著說著什么的玉璨,看起來這么乖巧聽話,但是一旦沒有了尖蠱,這些越聽話的強大蠱種就會反噬得越厲害。
如今溫和乖巧的玉璨,說不定會捏爆他的腦袋。
白夏看了一眼他的手,很大很修長,每天都在剪的指甲也修得很好,但是這并不影響他的殺性,無論是讓他毒發身亡還是掐他脖子都會非常順手。
白夏想著,又吃掉了一個果子。
真甜。
屋子里的殷羅硬生生的捏碎了一個瓷杯。
他站在窗前,冷冰冰看著下面。
樓塔后面的一片森林都是白夏的領地,他每日都會去那里采集露水。
以往,要么是苗疆的少女采集,要么是自己去。
蠱種
他怎么可能允許這種東西跟著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