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是我們否決了好幾個方案之后才確定下來的。
一開始我是拒絕坐在他身上的,但是就寬度而言這輛車實在是沒有再擠進去一個人的空間了,而且夏油杰也拒絕我貼著他的屁股坐當然他的說法要迂回許多,不過還是被我機智的看穿了。
接下來我們嘗試了各種方式,發現很多坐法在靜止不動的前提下沒問題,只要車一動就會變成一場災難。
我們都不想因為這種弱智理由受傷,最后各自拋棄沒必要的堅持,創造出了所有人都能接受不是的選擇
說實話,其實我能感覺到夏油杰最后是想說“要不就算了吧”的因為我也很想這么說
但是不懷好意的系統跳出來給了我兩個強制選擇,一個讓我維持現狀,一個讓我坐到夏油杰頭上,于是我只能假裝沒看出來夏油杰的意思,躺在馬肚子上告訴他這個方案特別好。
夏油杰欲言又止,最后不知道經過怎樣復雜的心理斗爭贊同了我的說法。
然后我們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忙著討論的時候還好,一旦安靜下來,這個姿勢真的好死亡,現在問我的話,我寧可在原地等兩個小時車。
馬肚子軟軟的,不用手直接接觸的話和人的肚子沒什么兩樣,帶著活著的個體特有的溫度,哪怕隔著衣服我也能感覺到在散發著熱量,有點像是身下墊了一大坨被加熱過的果凍。
人在尷尬中總有本事把自己變得更尷尬。
就比如現在,明明我可以拿出手機假裝自己在玩手機,玩手機是消除一切尷尬的利器,只要我和夏油杰都玩手機下車時就能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但是我就不,非要偷偷的把手放到夏油杰肚皮上感受馬肚皮的觸感,還被他發現了。
我“”
夏油杰“”
我“抱歉。”
夏油杰“沒事。”
雖然我們躺在一起,但是此刻我們的心可能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油杰“嗯,我相信你,所以你現在可以把手拿下來了嗎”
開車的輔助監督突然發出一聲驚天咳嗽,他艱難的朝我們擺手,“咳咳咳沒事咳咳我沒事不用在意咳我”
怎么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輔助監督面不斜視的盯著正前方,態度嚴肅的像在駕校考試,嘴里還突然開始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前方左轉50米直走”
夏油杰突然揉了下我的頭頂,“算了,你要摸就摸吧。”
他停頓了一會兒,突然接著問道,“悟是不是也這么干過”
嗯
五條悟是干過差不多的事沒錯,但是杰你也沒必要突然在這方面有這么強的競爭心理啊
這樣下去我很懷疑哪天五條悟去當牛郎,隔天你就要去對家店當頭牌了
雖然沒有回答,但是表情顯然出賣了我,夏油杰側了下身,把我挪到中間,“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覺得不會發生你想的那種事。”
“哦。”
不知道為什么,我還有點遺憾,唏噓的拿出手機看了起來。
手機上正好推送了有關賽馬的文章,我毫無防備的點了進去,界面上跳出一個巨大的標題
[賽馬級種馬的播種能力究竟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