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花家定的是大姐啊”鞠倩吼著說。
鞠倩看到母親已經來了,還帶著幾個威武的壯漢,自己是插翅難逃了。這才放棄了掙扎。
車窗的最后一道縫里,傳來了老婦人的聲音。
誰家花家
那個花家
我家我
車窗又緩緩下落。
花九苦笑著想父母剛出事,這些人就開始敷衍以前的約定了。人心惟危啊。
想必這就是鞠家人了。
花九想,會不會是以前看不起人家,現在遭到報應了呢。
“把人帶走吧。”母親說。
鞠倩已經放棄了掙扎,任憑連個壯漢將她拎起來。
在車里的大姐鞠琳看到鞠倩這狼狽的樣子,一邊扣著指甲,一邊說“妹啊,別喪氣,花家,不會虧待你的啊。”
花九苦笑一下,想起白總想的那個招式,現在看來,是有些作用啊。
車門已經開了,兩個人正要將鞠倩扔進去。
花九開門,“慢”
他頂著雜志,站在雨中,對婦人說。
“稍等。”
這樣禮貌的措辭,被他說出來之后,簡直就像是命令。
司機急忙下車,用自己歪七扭八的傘幫幫罩著花九。
那個龍骨傘,跟著鞠倩,被托了老遠。
鞠琳看向窗外,在暴雨中,面孔并不詳細,但是挺拔的腰身和磁性的聲音,令人陶醉。
閃電閃過,從雨傘傾斜的傘面下,才能看出他完整的臉龐。
這面孔一閃而過,鞠琳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足下是鞠夫人吧。”
花九說,冷冷的,“花家定的婚約,是和誰”
花九看到前面瘦弱的身影,想起她求救時候晶瑩哀怨的目光和顫抖的聲音。
鞠夫人昂著頭,扶了扶自己的披肩,說“是我小女兒,鞠倩”
“現在花家,您應該知道,不同往日了。您大可以退婚啊。”花九說。
鞠夫人不屑地說“你是誰,管這么多做什么告訴你年輕人,即便花家退,我們也不會退。婚姻,股權,利益,聲譽,都是要考慮的事情。年輕人,以后你也要學著點才好”
花九緩緩結果佟叔的傘,向佟叔微微鞠了個淺躬,說“麻煩佟叔了。”
只聽兩聲水花四濺的聲音,擒這鞠倩的兩個壯漢就倒在了地上,佟叔攙著鞠倩,撿起地上的龍骨傘,到花九身邊。
“年輕人你這是做什么”
鞠夫人慌了神。
佟叔將鞠倩請去車后座。
她坐在里面瑟瑟發抖。
花九看鞠倩已經進去,對鞠夫人說“我未婚妻,提前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