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手從她的腰彎緩緩下落。
“這是西式的禮節。”花九想。
王甜妖嬈地走到門口,看到外面站著的是花九,猶豫了一下,說“你啊,來做什么”
花九從身后遞出一捧花,上面是滿天星。
“你今天生日,我來”
“我沒有邀請你,你家里有未婚妻,你還是回去吧。”
花九知道她在責備他,但是為了企業,他不得不這么做。他在企業玩弄權術,和競爭對手博弈,用盡心機,但是對于王甜,他卻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欺騙她的事情。
“我早就應該知道你是怎樣的人,你為了權勢不擇手段,我在你的世界里,根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你的親姐姐,你都可以拿來算計,你還有什么不敢做的。”王甜說。
花九無可爭辯。
“那些事,都是迫不得已。”
王甜冷笑著“什么迫不得已,你就是一個沒有溫度的野心家我絕不會再上你的當了,你走吧。”
“甜甜,等等。”
王甜施舍般地轉過頭,問“還有什么事”
花九手上的花漸漸垂下去,“你忘了,我們在洱海說嗎相信我,風波過去,我一定給你一個解釋。”
花九最后試圖喚醒王甜的美好記憶。他們在洱海私定終身,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長相廝守。
王甜說“哦,你等一下。”
門始終沒有開,花九在門外等著。
這是,那個陌生的男人走過來,對花九說“你就是花少如歸傳媒的繼承人你的父母,還好嗎”
花九冷冷說“多謝關懷,二老正在恢復。”
男人手指間還夾著酒杯,自然地搖晃著。
“王甜和我明年結婚,到時候會邀請花少的。”
花九問“你是”
男人還沒回答,王甜就出來了。
身后還跟著一群鶯鶯燕燕小姐妹。
“哦呦,這就是花少啊,人說不是老瞎子嗎這模樣看起來,也不想啊。”
“還不是故弄玄虛,家底馬上就要沒了,還故弄玄虛。”
王甜冷冷一笑,從門內扔出一個戒指。
上面閃亮的鉆石當即從托上脫落下來。
指環則滾到花九的腳前,撞到了花九的腳尖,才停下來。
鉆石和置換身首異地,讓花九想到鞠倩的鐲子。
這時候,他們還真是有些相似。但是他自己沒有資格祈求可憐,都是他自己選的路。
花九學著鞠倩的樣子,撿起了指環和鉆石。后退兩步,走向自己的車。
佟叔用慈祥的眼神看著花九,只聽他低聲說“也好,我沒有任何顧慮了。”
王甜見他走遠,身后的姐妹們又重新投入狂歡,便倚靠在身邊的男人胸前。
男人輕輕撫摸著王甜的肩膀,說“看他這狼狽樣子,如果集團,是真的回天無力了。就等兩個老鬼訃告了。你,功不可沒。”
王甜笑著,看著花九的背影,“他自以為深謀遠慮,自以為滴水不漏,到底也不算是天衣無縫。”
花九剛上車,就接到了陶簡的電話。
“九少,不好了,夫人被鞠家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