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都吵鬧和尖叫,紛紛在猜測著剛剛一晃而的人名到底屬于誰。
聞只在唇上很輕地碰了一下，就迅速挪開,然后慢吞吞松了手，插回袋里。
眼前漆黑了一秒鐘，汪奇粵茫然地眨了眨眼，無語道“剛才發生了啥你突然捂我眼睛在搞什么飛機”
“有蟲子亂飛。”聞歲胡亂扯了個解釋。
圍觀全程的季小嶼緩慢出聲“沒什么，太刺激了，剛剛那個字”
雖然時間很短，但來得突然,著被這猝不及防的驚喜震撼到了。
“我買的,就那兩秒鐘，可貴了。”聞歲散漫看著看簡映，按他之前的說辭補充說明,“我們這的，就喜歡花時間花錢，服不服”
“服,五體投地的服。”簡映緩神來，突然笑了,“你們倆真的，絕。”
季小嶼念念叨叨“可惜了，來得太快,都沒顧得上拍照。”
“我操，我沒拍，這錢唰唰兩下就這么沒了。”汪奇粵趕緊對著天空按拍照,心疼得要死，“都錢啊。”
江暗靜默了秒鐘，才低聲開“歲歲,謝謝，我都看到了。”
聞歲笑著看他，他的瞳孔被煙花照得很亮，襯托得所有美都暗淡。
這一刻，江暗心臟酸軟到甚至有些詞窮。分開之后這年他都沒再生日，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連一份蛋糕都懶得去買。
時隔三年，聞歲把這些熱鬧盛大，一切美都重新帶回了他的身邊，覆蓋掉去冷清的年。在他名字都印刻著出生就被嫌棄的烙印之后，聞歲為暗淡無光的人生重新賦予了新的意義。
“看到你的表情，這么一通折騰值了。”聞歲把下巴縮進脖子里擋住寒風，輕聲說，“畢竟缺了年，想著得隆重一點，不有點浮夸”
江暗嘴角微彎，細碎的笑意乎從眼睛里溢出來“我就喜歡這種浮夸。”
頂上一束一束的煙花綻放開來，旁人重新投入新年的喜悅里，直至燃盡。
季小嶼看了眼時間，低聲說“十二點了，現在回宿舍估計進不去，你們怎么辦”
“我在附近酒店訂了房間，去住。”聞歲早就料到這個結果，提前做了安排。
“我靠，你真的沒被魂穿嗎我覺得你今天正經貼心得簡直不像本人。”季小嶼驚呆，伸手用指尖點了點他的額，“把那個沒心沒肺的聞歲還回來。”
聞歲笑著嘖了一聲“別晃，喝了酒有點暈。煙花看完了，撤吧。”
人笑著散步到入住的酒店拿到房卡，兩間在五層，一間在頂層。聞歲抽頂樓那張，揶揄說“剩下的你們三個自個兒分。”
“你就不能開個三人間么大跨年的，誰想一起住”汪奇粵跟著進了電梯，念念叨叨。
聞歲靠在電梯邊上，覺得笑“單人間那個大床，一個人睡一米八還不開心”
汪奇粵擰眉，更疑惑“你怎么就確定我一個人住我跟簡映室友啊。”
聽到這話，季小嶼有些慌張地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小聲說“你們倆住，我自己就。”
電梯停在五樓，聞歲懶散地揮了揮手“隨你們，慢慢分，大家新年快樂。”
等人出去，門再度上的時候，他終于松了點防備，偏靠在江暗的肩膀上。
“怎么了暈”
“有點兒，今晚喝了，剛被風一吹酒勁上來了些。”
江暗伸手緩慢地揉了揉他的太陽穴，輕聲說“我下樓幫你買罐牛奶，解酒。”
聞歲抬眸，盯著他的眼睛，心跳有些緩慢加速“不用。”
電梯緩慢抵達頂層，兩人肩膀抵著肩膀出去，聞歲瞇了瞇眼睛，感覺看房號的數字都變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