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誰讓們起這種曖昧名字。”聞歲抬手抹了一把臉,推著江暗往電腦的方向走,“趕緊弄,弄完回酒店。”
此不易久留,尤其是在低兩屆的倆學弟面前丟了人,傳出去聞少爺混不混了。
好在沒互相留名字,了今晚,大家各走各的。
“以跟著我來的”江暗被推著重新回到座位邊上,好笑看著他。
聞歲破罐破摔,懶得再找理由“看鬼鬼祟祟的,怕干見不得人的事兒。”
他在旁邊隨手拖了把椅子,懶洋洋往上面一躺,雙手撐在后腦勺上當監工。
感受到柜臺邊若有似無飄來的視線,又側頭把臉擋了擋,索性拉上衛衣帽子擋了個嚴實。
話說回來,他做的夢不能長幾分鐘么,每次都卡在關鍵時刻,很難不讓人多。
當然也不怪自己蠢吧,腦袋瓜是挺聰明,頂天只能說是關心則亂。
正在胡思亂,面前啪嗒一聲,放來兩杯飲料。
池妄把玻璃杯往他面前推了推,笑著說“相識一場,請們喝,麻煩下次幫朋友宣傳的時候,別說我們是夜總會。”
這怎么沒翻篇呢,有完沒完。
聞歲被嗆了一聲,彎腰猛咳,壓下躁意“行,有空給拉客。”
“誒,也有這個”池妄正準備轉身離開,視線落在他的脖頸上。
因彎腰的動作,紅繩掛著的平安符順著領口晃蕩了出來,懸掛在衣領外,襯著黑色的衛衣,看上去很是顯眼。
聞歲低頭看了一眼,又抬眸看向男生,才現他的脖頸上有一個類似的。兩相對比,看起來簡直像是一條流水線的批量生產。
這不會也是江暗的業務吧高中的時候沒事賣個符賺差價業務可真夠廣的。
“這符是哪兒來的”聞歲抬手捏著那個平安符,隨口。
“我這是小蘇老師送我的,旁邊那個高冷帥哥。送符的人,肯定也對很好,這個很難求的。”池妄說這句話的時候,漫不經心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
這話一出,突然飛來一把刀,有些扎心。
聞歲心里澀澀的,說不上來什么感覺,余光掃了一眼江暗“不是送的,我自己買的,他收了我四百。”
倒是看看這區別,虧是我哥,無良奸商。
“那當我沒說,回見。”池妄挑眉,轉身重新回到了前臺,繼續招攬顧客。
聞歲把玩著符上的吊穗,手指無意識繞來繞去,時不時看向江暗,欲言又止。
感受到旁邊的人注視的視線,江暗把表格保存,才開口說“我那會兒送,也不肯要。”
“怎么知道我不肯要,最開始好意思賣我四千二。”聞歲那股火壓不住了,咬牙切齒,怒氣沖天。
江暗轉轉椅,看著他一臉不高興的憋屈,解釋說“都說了是開玩笑,錢不是退了”
“沒全退,留了四百”說到這個來氣,聞歲猛干了一大口水。
看看人家,只是普通學關系都能虔心誠意求個符,他們這十幾的情誼大概喂狗了吧。
說錯了,連狗都嫌棄。
江暗點開他的微信對話框,轉回去四百“好了,現在可以當是我送的。”
聞歲連手指都懶得動,從唇縫里吐出兩個字“晚了。”
“要怎樣才消氣”江暗用膝蓋碰了一下他,“要不我明天再去給求一個”
聞歲輕嗤,把他的轉椅踢開“不用,用不著,表格弄完了吧,我們各回各家。”
得,看這滿臉嫌棄的臭臉,這回是真哄不好了。
江暗送完郵件,關了電腦,拎著人的帽子起身,兩人拖著行李箱一前一后出了夜色。
他偏頭看著一臉緊繃的小朋友,又耐心說“很晚了,要不我先送回去。”
“不用送,我自己打車。”聞歲面無表情摸出手機,才看到屏幕上謝明之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微信。
兒子,不好意思,我們臨時要去外出個差,后天回。先自己回家呆會兒,或者找學先玩兩天。
聞歲扯了扯唇,每回都是這樣,廣場上的鴿子都是老倆口放的吧。
他收起手機,扔進褲兜,心里那股壓不下去的火更燥了,揍人。
好巧,眼前有一個欠揍的,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