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歲腦子嗡嗡,扯過被子往頭上一罩,徹底不想理人“我都了不是我。”
那副欲蓋彌彰的狀態,當地此地無銀三百兩。
江暗沒揭穿他,只是抬關了房間的燈,心聞歲能經常夢自己應該是真的,但預知什的,實在是有些荒謬。
他貼著那副溫熱的身體躺上狹窄的床,無法平躺,只能側著。
稍微一動,小腿就和聞歲的撞在了一起,壓根沒辦法放松平躺。
聞歲好像也沒太多的睡意,只是安靜地側著身,腦袋輕地抵在自己的肩膀上,給人一種親昵的意味。
江暗翻了個身,臂搭上他的腰,聽人咕噥了一“干什”
“不抱著會掉下去。”江暗藏起自己的心思,找了個正大光明的理由。
“那你抱吧。”聞歲邊著,邊伸回勾住他的腰,把人又往里帶了帶,這回幾乎是完全貼在了一起。
看著他當自然的動作,江暗一時之間都分不清他底是太直還是自己過于放松。
別的男生會在清醒的時候跟另一個男的這緊緊挨著睡大概不會。
但這人是聞歲,腦回路跟常人都不大一樣,那就得另當別論。
那床紅被子又蓋了回來,把兩個人嚴絲合縫地裹在了一起,別的不,確實保暖。
江暗思緒萬千,整個人清醒得厲害,旁邊的人已經逐漸呼吸勻長,睡熟了。
這樣僵硬著后背的姿勢實在是難入睡,他環著聞歲的腰往上一帶,讓他整個人趴在了自己身上。
他掌放在微微凸起的脊梁上,順著弧度往下滑了一寸。
舒服了,四周好像都被那副溫熱的體溫感染包裹,伴隨著綿長的呼吸,困倦襲來。
早上聞歲先醒,他枕著某人安分睡了一晚上,感覺當舒服,神清氣爽。
只是微微抬頭,就看江暗棱角分明的下巴和微微凸起的喉結,有一秒的晃神。
他遲鈍清醒半分,勉強適應了一下外面的光線,想要起來,趴著又實在太舒服,舍不得動。
他哥還在睡著,指從被子里探出來戳了戳他的臉頰,順著利落的線條往下滑,落在喉結上。
指剛撫摸了兩下,就聽頭頂上傳來音“睡個覺都不安穩”
“醒了無聊。”聞歲動了動小腿,一晚上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有些酸麻,沒什力氣。
邊著,上小動作不斷,像是拿了什新鮮玩意兒。
兩人身上還蓋著那床紅被子,一上一下交疊著,整個場景看上去有些旖旎得過分。
江暗無暇多想,被蹭得咬了咬牙,拎著人的后脖頸把人弄一邊,飛快坐起。
聞歲不明就里,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你這清醒的速度還挺快。”
是挺快,再不起估計大早上又要被蹭出火,最近剛降溫,實在不想再洗冷水澡。
聞歲腳踝的扭傷還沒完全好完,出門的時候一瘸一拐,看上去當不瀟灑。
他以一個當僵硬的狀態挪階梯室的時候,整張臉臭可以殺人。
簡映他們倆倒是當積極,早早占好了座兒,坐在最后一排朝著他們揮。
聞歲過去坐下,看著前面一水溜的長頭發,隨意問了一句“我們系生這多”
“比往年多,這節課可以選修,多人沖你們倆來的。”汪奇粵常年跟學生會的人混在一起,內部消息門兒清。
“我們倆”聞歲愣了一下,側頭看向他哥,這一掃,脖子徹底轉不回來了。
江暗不知道什時候戴上了一副無框眼鏡,鏡片薄,中間的銀絲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擋住那雙有侵略性的眼睛。
配合著松一顆領口的襯衫,修長的指隨意把玩著一支水筆,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當斯文敗類的氣質。
反正這幅樣子,聞歲在過去的八年都沒過,倒是挺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