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的人一動不動,甚至往后更靠了一些,倒像是某種默許。
江暗沒用,只是很輕地吮著那片皮膚,問“之前那么純情,現在不怕害臊了”
“對戒,現在沒辦法戴。但著你一個人戴著,總覺得委屈你了。”聞歲聲音悶悶的,把腦袋往枕頭里埋了一些,“種就種吧,我想讓你開。”
江暗挑眉,緩慢出聲“你不介意”
聞歲轉頭掃了他一眼,又把腦袋轉了回去“什么可介意的,我多喜歡你。”
不得不承認,江暗被這句話取悅了。
他偏頭埋進脖頸里,咬了一下喉結,然后叼起旁邊的那片皮膚,稍微用了點。
感覺一點輕微的刺痛,聞歲沒忍住悶哼了一聲,隨即捂住自己的嘴,閉著眼強行忽略那股蔓延上來的躁動。
他感覺四肢都像是被禁錮住了,渾身的注意都集中在了側頸上,時間變得限漫長。
等松開的時候,聞歲經臉頰紅透,抬手摸了摸剛才吻過的位置。
自己不是什么情形,只問身邊的人“種好了嗎”
江暗嗯了一聲,眼睛里帶著意“想幾個”
聞歲往旁邊迅速挪了點位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一個就夠了,滿脖子都是,不知的還以為戰況多激烈。”
“你倒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江暗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緩慢閉上眼,腦袋遲來地一片混沌,“睡吧,晚安。”
聞歲含糊地應了一句晚安,想了想,又小聲補充說“男朋友。”
概是兩人這幾天都沒睡好,終于松懈下來,一覺睡了快退房的時間。
聞歲起來的稍早一些,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脖頸上肆意的曖昧吻痕,落在喉結邊上的位置,根本藏不住。
這也囂張了點,聞歲咬緊牙關,吼了一聲“江暗”
“干什么”江暗從床上懶洋洋睜開眼,抬手摸了一下額頭,燒退下去了不。
聞歲從浴室里沖出去,指著自己的脖子唾罵“你就不種下去一點嗎”
江暗了一聲,嗓音帶著晨起的沙啞“不是你昭告天下,我特地選的位置。”
“我怎么覺得你這個人點腹黑。”聞歲瞇著眼睛他,一字一頓,“以前說什么我什么分寸都依我,現在是得了就肆忌憚是不是”
江暗又,上去情很好“是啊,恃寵而驕。”
聞歲“”
他里念著,人家剛親人去世,不跟他計較,自己學著度一點。
默默開導了自己一分鐘后,色終于恢復常,蹲在地上迅速收拾行李。
因為奶奶的去世請假了好幾天,現在一切處理完畢,也該啟程回去了。只是這么來回匆匆,跟自己的爸媽連個照面都沒來得及打。
聞歲嘆了氣,彎腰把行李從地上拎起來,著仍然躺在床上的人,擔憂“你發著燒,回去行嗎”
“沒事,我吃個藥就。”江暗掀開被子起身,彎腰拿過床頭柜上的藥,仰頭吃了兩顆。
聞歲慢吞吞過去,從后面抱住人,低聲問“現在情好點了嗎”
江暗垂眸,著環在腰上的手臂,里一片酸軟。
這幾天自己不好過,聞歲也沒好哪里去,為了讓自己開,幾乎是經了與所欲求的地步。頭一回被人放在尖上這么疼,覺得很陌生,但是又一種苦盡甘來的慶幸。
他聲音輕了些“好多了,謝謝歲歲。”
聞歲低著頭,腦袋蹭著他肩膀,悶聲說“你是什么不開的,一定告訴我,不然我會多想。”
江暗回過頭,指尖在他臉上彈了彈“我經想通了,生離死別,總是這么一天的。”
“那我就放了。”聞歲松了氣,青澀地在他唇上碰了碰,安慰似的,“貼一秒,不算傳染。”
回去的飛機上,聞歲窩在座位上百聊賴,找江暗來手機,終于打開了那個他覬覦久的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