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像只貓頭鷹一樣的蹲伏在橋頭的欄桿上,有些百無聊賴。
電瓶車被人偷了電瓶,他雖然發了通脾氣,然而對于現狀卻沒有半點用處。在這黑燈瞎火的半夜,又哪里去找能夠換電瓶的地方?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將車子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停好,步行通過了居民區,才來到了車輛較多的大路上。
現在時間,已經是差不多凌晨三點了,再過一兩個小時天都要開始發白了,就算是夜車司機,也早在一兩點打盹回家睡覺了,極少有的士在街道上跑,伊默沿著街道一直走了二十分鐘,愣是一輛的士都沒有看到。
剛經歷了一場人類認知之外的苦戰,又被偷了電瓶,伊默真是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現在又半天打不到車,干脆就賭氣蹲在橋頭,不想再走了。
有心想找白月聊聊天,不過他在這個世界又無法主動聯系對面,即使可以聯系,白月估計也正在忙碌著離開隙間以及打撈兩個失蹤人口的事,伊默也不想打擾的。
漫漫長夜,只有伊默孤身一人,對月長嘆。
幸好,多愁善感沒多久,一輛空車就恰好從對面開了過來。
司機大叔開始可是被嚇了一跳,差點踩油門就跑了,畢竟這個點了,他送完最后一撥客人已經準備過江回家了,卻突兀的看到一個貓頭鷹一樣的家伙蹲在橋頭,還渾身黑衣服黑褲子,頭上還罩著衛衣的兜帽,看起來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還好,伊默及時的露出了自己的臉,看清楚了是一個貌似人畜無害的高中生,司機大叔才讓他上了車。
聽說伊默被偷了電瓶車的電瓶,司機大叔露出一絲同情和理解。
“老車站附近最近冒出來一個專門偷電瓶車的,看來你也遇到他了。”司機大叔說道,“這家伙真的跟抹了油一樣,滑不溜秋的,片區的派出所抓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了,埋伏、圍堵、釣魚,什么辦法都用過了。嘿!愣是沒抓到!”
伊默嘴角抽搐了一下,感覺自己恐怕是沒這個機會找回場子了。他或許在另一個世界可以做到連神都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在這個世界,依然只是個強壯一些的普通人而已,警察都抓不到的神偷,他當然也是無可奈何。
大半夜的,也沒人管超速不超速了,司機大叔把這普通的的士車開出了達喀爾拉力賽的風范,居然十五分鐘就把他送回了逸云區的小區外,伊默佩服的要命,這條路平常再怎么順暢也要半個小時的,打定主意以后看到這位車神的車牌就繞著走!
不久之后,伊默就回到了自己家。
關上門,將鞋子隨意的踢在地上,赤著腳就進了客廳。反正他已經習慣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家,有時候隨意一些,也沒有人會訓斥他。
隨著前段時間他最親近的兩個人離開,恐怕再也沒有人會管束他了。
不過,就像他自己說的,早就習慣了——一個人。
伊默將衛衣脫下扔在走廊上,只穿著T恤來到冰箱前,拿出一罐果汁,咕咚咕咚的就灌了下去,然后又拿出剩下的半袋面包,毫無形象的把自己塞進沙發,就著果汁開始啃了起來。
電視機滴的一聲開啟,不過這個時間也沒什么有意思的節目,都是些用來填塞通宵時間的肥皂劇,伊默倒不是想看什么節目,只不過是想聽個響而已。
不過今天卻看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節目。
「突發新聞:一間學生旅館內突然發生集體昏迷事件,接到匿名人士的報警后,警察迅速趕到了現場。究竟是煤氣泄漏還是食物中毒?我們等待現場進一步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