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旭和白夜眼見李欣然接了個電話就臉色大變,異口同聲急問道“怎么了”
李欣然騰地站了起來,抓起包就往外跑,“浩然受了傷,正去醫院搶救”
“走一起去”冷旭反應很快立刻跟了上去,給服務生留下一句“回頭結賬。”白夜反應也不慢,緊隨其后。
“快上我車告訴我地址”冷旭喊住門外慌手慌腳正要發動車子的李欣然,迅速把自己的車從車位上倒了出來。
白夜立刻拉著李欣然迅速上了冷旭的車后座。李欣然說了一個地址,冷旭一腳油門就駕車飛馳了出去。
冷旭的車是瑪莎拉蒂萊萬特,這款越野車號稱是“人格分裂的瘋子”,在正常模式時就像一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當調到運動模式時就是一頭追逐獵物的暴怒雄獅。此時冷旭正是把車調整到了運動模式,也不管紅燈綠燈,超速與否,在市區的車流中左超右突,急速狂飆,驚險連連,身后只留下一串串咆哮的巨大聲浪。
此時車內的李欣然已是淚如雨下,白夜摟住她的肩膀,幫她擦著眼淚,低聲勸慰“別慌穩住沒事的,一定會沒事”
勸雖然是勸,但白夜和冷旭都心知不祥,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到了危及生命的程度才會通知家屬來見最后一面。這一點李欣然自然也想到了,她沉默飲泣著,握著白夜的手一直在發抖。
李欣然說的醫院位于郊區,距離著實不近。饒是冷旭把車飚得飛快,也將近半小時才趕到。從一進醫院大門口就看見地面上滴落了很多血跡,觸目驚心,一路延伸到了急診室里。三人飛奔過去,此時唐浩然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他的三個警察同事正守在外面。
隔著老遠就看見兩個同事的手上都沾了血跡,不用說肯定是唐浩然的,那個手上沒血的同事應該是駕車的。
“周哥,唐浩然怎么樣”李欣然急切問道,她來時哭了一路,到醫院后卻冷靜了不少。
周哥是跟唐浩然比較親厚的前輩,平時跟李欣然都熟識。
“唐隊長剛推進去十分鐘,”周哥答道,“我是在路上給你打的電話,我們也剛到不到二十分鐘。”
聽到這里,李欣然、冷旭和白夜都稍稍松了口氣,但看著這一路流了這么多血,還是十分擔心。
“怎么受的傷”冷旭接著問道。
這個問題還是肩上一杠三星的周哥出面回答,另兩個警察同事都是一杠兩星。
周哥嘆了口氣,“浩然是替我擋的槍,今天我們去抓捕幾個毒販子,這些人窮兇極惡,當時我正按倒了一個要拷住,沒留神后面有一個掏槍就要打我,浩然上來推開了我卻被打中了這里。”周哥指了指自己的左上腹。
冷旭皺了皺眉,對李欣然說道“應該是脾,也有可能是胃,應該不會太過嚴重。”
周哥也不會安慰人,自顧擔憂著,“是啊,這個位置倒是不要命,就是流血太多了”
“沒事,醫院有足夠的血可以輸。”冷旭繼續安慰著李欣然。
李欣然這才驚魂稍定,可沒還定上兩分鐘,手術室的門就開了,小護士跑出來對眾人喊道“快病人需要輸血誰是型,跟我進來抽血”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都在搖頭,“我是a。”“我b型。”“我ab。”“我也是ab。”真是要什么沒什么
“我為什么是a型”李欣然驚慌無措,喃喃自語,轉而語帶絕望失聲叫道“我為什么就不是型為什么他偏偏是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