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是真想的簡單,還是對云柔根本就不上心”朱董事皺眉質問。
“你怎么又這么說我怎么就對云柔不上心讓她去選擇自己喜歡的人難道不好嗎我們又不是沒有這個條件”李愛國兩手一攤,頓感涼心。
“正是因為我們有這個條件,云柔的終身大事就更不容輕率”朱董事咄咄逼人,“與家族重擔相比,兒女私情有那么重要嗎你看看哪個正經的企業不是把子女的婚姻捆上雙保險強強聯手,企業共贏,這才是正途我從沒看見哪個又是隨隨便便地讓他們自己選擇所謂的喜歡。”
朱董事越說越氣,忍不住質問起來,“老李,我覺得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可你為什么一直屬意冷旭,是不是因為他是你一手培植的人你是不是想讓他代你繼承天澤”
“繼承天澤”李愛國壓抑著怒氣反問,“能繼承天澤的人選只有云柔,而她是你們朱家血脈,我又談何承繼”
朱董事脫口反斥“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中間保媒拉纖,賣好于他們,不就是想行拉攏控制之事,以便將來把天澤徹底據為己有嗎我告訴你我決不允許你把云柔、把天澤置于險地”
聽完這話,李愛國再也坐不住了,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面帶寒霜,抬手指向朱董事,“朱清你你想不到我為公司、為家里辛勞一輩子,付出了全部,你竟對我還是疑心難去既這樣,你當年又何苦找上我是不是很后悔自己沒去聯姻好,好,罷了那就隨你去吧”
說完李愛國就要摔手離開,朱董事見李愛國神色決絕,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脫口說了誅心之語,她雖然一向高傲硬氣,此時卻不敢不低頭,別的影響且不說,單說這夫妻共同所執的公司股份,要是李愛國氣極了要鬧離婚,那可就一分為二了。
朱董事連忙上前拉住李愛國道歉“老李,老李,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著急口不擇言,我給你道歉,你別往心里去,你也知道我一向是有口無心的。”
見李愛國氣怒稍減,朱理事趕緊又接著解釋“我雖然嘴上不說,但其實也很賞識冷旭,你要他進董事會,升他做理事,我還不是都依了你只是你想想咱們云柔那樣單純的性子,我真的擔心如果她不找一個堅固的靠山,將來獨自主持公司肯定會勢力單薄,遭人欺壓。冷旭雖然能力強,背后卻毫無資本,對天澤將來的保駕和壯大毫無借勢可言,而且要是他大權在握以后,又如何能保證他對咱們云柔一心一意”
朱董事邊說邊將李愛國推了回去,按在座位上坐下,她自己也在對面坐下,握住李愛國的手摩挲著,“我說這些這些咱都不得不防啊,老李我是有福氣才遇到了你,可試問這天下又有幾個像你這樣靠得住的人對于冷旭這樣有能力的員工,咱們養虎可以,但千萬不能縱虎啊”
在朱董事這番苦口婆心,貌似情真意切的道歉攻勢下,李愛國也不得不敷衍著點了點頭。
不點頭還能怎樣大半輩子已過,定局已成,對峙僵死、甚至離婚都沒什么意義了,只會讓外界看了笑話。
這段婚姻本就是建立在彼此的利益權衡之上,雖然表面上看著尚好,但夫妻感情薄涼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兩人沒有孩子這個感情紐帶,朱董事是個事業為重的女強人性格,又對他處處提防、時時監督,凡事總是凌駕于他之上。雖說年輕時,朱董事也曾熱烈地傾慕過他,但等那點沖動的熱情消磨殆盡后,她對他也不過就是戰友、伙伴的意味,甚至很看不起他農家寒門的家世背景,還覺得他沾走了很多屬于她家里的榮光。
所以李愛國此時心里真正想的是冷旭啊冷旭,看我過的這種日子,你不重蹈我的覆轍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