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思路,沈月容也認同,“對抱養的人家想要給孩子上戶口就必須準備相關手續,這個雖然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但也應該不會超過三年,那樣的話孩子入托入學就都耽誤了,而且也容易被孩子發現自己不是親生的。但這個調查工程實在太大太難了”
趙華軍嘆了口氣說道“即使這樣也難保沒有遺漏,就像之前你說的,這么些年之間也會有很多人的戶籍遷出。”
沈月容沉吟了一會兒嘆道“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這件事希望本就太過渺茫,不啻于大海撈針,且還不知道這根針還在不在。
這情形趙華軍又豈能不知,他長嘆一聲,抬手搓了搓臉說道“找孩子是一方面,但方敏那邊也不能光指望這孩子,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配型成功,所以我打算在網絡上重金征集o型血配型,就算散盡家財,我也要為方敏做些事情。”
沈月容沒想到趙華軍已經打算到了這一步,忙贊同道“對呢,我怎么沒想到陌生人也會有一些匹配幾率的,那個骨髓庫不都是在陌生人中間尋找配型嗎發布血樣征集真是個好辦法我也可以出錢幫忙。對了,o型血是吧你怎么知道方敏是o型血”
趙華軍答道“當年談戀愛的時候,她曾拉我一起去獻過血,我們倆都是o型,她還說真好,我們的血能幫上所有需要的人。”
沈月容嘆道“方敏真是好心腸,老天庇佑,但愿好人有好報。”
“睡會兒吧,我回去了。”趙華軍不再多說,面色灰暗地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唉,女兒找不到,老婆又病重,兩頭兒都是希望幾無,擱誰也承受不住呀。沈月容想著表哥的凄苦,困乏交加也草草睡下。
才睡了沒多久,又在混亂的夢中被手機鈴聲吵醒了,沈月容費力地睜開朦朧的睡眼一看,竟然是她舅媽,也就是趙華軍的母親。這些年來,她這位舅媽經常背著自己兒子聯系她,讓她幫著游說督促趙華軍早些娶妻生子。沈月容又何嘗愿意讓表哥孤苦到老,這些年來勸趙華軍那些的話也說了不知道多少車了,可人家根本就不理會。
舅媽今天又打電話來,估計又是老一套。沈月容無奈地接起電話,“舅媽早啊。”
舅媽那頭兒卻顧不得客套,語氣充滿了急切“月容啊,我聽說你前兩天跟你表哥一起去深圳見到方敏了,你這孩子,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呀談得怎么樣啊她愿意跟你表哥復合嗎”
聽了這話,沈月容的睡意頓時被驚得一掃而空,心里暗呼我的天,舅舅和舅媽怎么會知道的難不成真在表哥身邊安插了間諜,時時刻刻搞監控太可怕了
但舅媽既然已經點明問了,沈月容又不能不答話,再說這事兒也沒什么好瞞的,再加上本就對舅舅和舅媽一肚子氣,所以就硬戳戳地實話實說了,“方敏說她不可能原諒表哥,除非讓她的那個孩子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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