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上寫了什么,淑婉和四阿哥無從得知,只能靠憑空猜測。
這密信也許是廢太子往宮外傳遞消息的真實信件,只是被改了幾句話,甚至只改了幾個字,讓皇上看出了一些不符合實際的破綻。
然后皇上懷疑這封信半真半假,可能是淑婉和四阿哥故意偽造,做了一出戲,故意在皇上面前捅出太子與外界勾連這件事。
這不怪皇上想太多,他坐在那個位置上,想的太少早被這些兒子給趕下去了。
四阿哥和淑婉心里也發愁,他們想博得皇上的好感,不知要花多少時間和精力,有時候還要付出大量金錢。但是敗壞好感可太容易了,出溜一下,皇上對他們的好感就沒了,再想往上刷就難了。
密信的事情好像翻篇了,但皇上失去的好感沒了就是沒了,這讓淑婉心中郁卒。尤其是她還沒找到坑她們的人,這事就更讓人郁悶了。
過了幾日,淑婉和五福晉去九福晉的綢緞莊找她商量生意上的事情。掌柜突然過來傳話,說八阿哥府的側福晉來了,聽說幾位福晉都在,特意過來請安打個招呼。
王側福晉講禮數,九福晉也不好不見。她命人把王側福晉請來,王側福晉扶著丫鬟的手,進屋連忙行禮。
“見過四福晉,五福晉,九福晉,路上正好看見幾位福晉的馬車,我過來給幾位福晉請個安。”
九福晉笑道“難得見王側福晉出門,這家綢緞鋪子是我開的,你有喜歡的料子隨便拿,就當時我送你的。”
她們三個跟王側福晉都不熟,實在無話可聊,九福晉命人帶她去選料子,打發她快點走。
王側福晉也不好賴著不走,她看了淑婉一眼,慢慢吞吞地挪出去了。
九福晉感嘆道“八哥被封為貝勒,前些日子又解禁了,看樣子以后慢慢又要起來了。”
五福晉說道“八貝勒爺又會說話,又會辦事,又有那么多好朋友,好兄弟,想出來還不是輕輕松松”
五福晉對淑婉說道“說起來,四哥更厲害。當時十三弟被關起來的時候,看情形可比八阿哥嚇人多了,四哥一個人單槍匹馬,愣是把十三弟給保出來了”
淑婉可不敢擔這樣的夸,“哎呦,哪里是你說的那樣十三弟本來也沒做錯事,皇上當時是誤會了,誤會解開,十三弟自然就沒事了。我們四阿哥不說話,十三弟也會被放出來的。”
九福晉和五福晉都不反駁,大家都不是傻子,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清楚。
五福晉說起了剛剛進來的王側福晉,“從她在宮里告狀以后,我這是第一次見到她。”
九福晉對八阿哥府比較了解,“八哥厭了她,平時就當她不存在,眼不見心不煩嘛她潛心禮佛,虔誠極了,早晚功課一次不落。她幾乎不出門,今日在外面見到她,倒是稀奇。”
這時九福晉的丫鬟開口了,“福晉,從咱們這里走出城去有寺廟,她應該是出城拜佛去了。”
“是了,應該是禮佛去了。”
淑婉靜靜地聽著,她心想,王側福晉不是誠心禮佛,她應該是故意在等我。
隔了幾日,淑婉聽說隔壁王側福晉又去禮佛了,她換了身利落衣裳,騎著馬帶了幾個人直奔城外寺廟。
王側福晉燒了香,拜了菩薩,在寺廟后山見到了淑婉。
教養嬤嬤沒有跟來,王側福晉身邊只有一個丫鬟,她快走幾步給淑婉行禮。
“給福晉請安。”
淑婉搖頭嘆道“你現在過得不好嗎為什么又來找我呢你應該知道,跟著我打交道,不是什么好事。”
王側福晉仰頭認真看著淑婉,“我也不知道我現在過得是好,還是不好。大家都說我現在過得好,有吃有喝,想吃什么就讓小廚房做。我不用像以前一樣,靠別人接濟點心,也不用摳摳搜搜,像老鼠一樣囤過冬熬夜的糧食。
但我還是覺得不甘心,我現在過得好,多虧了八貝勒爺仁慈,虧著八福晉沒辦法跟我計較。四福晉,我是個人,我想要的好日子,為什么要靠別人施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