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笑道∶"幸虧有秋香姑姑和冰香姑姑幫我,家里一切都好,額娘不用擔心。"
大格格把賬本拿出來,極細致地跟淑婉講府里近幾個月的開銷。
聊完家務,淑婉問大格格,"你的鋪子怎么樣了最近生意可還紅火"
大格格身上僵了一下,她想了想笑著說道∶"阿瑪額娘不在家,弟弟們也不在,我膽子小,怕給府里惹事,除了剛開始去過鋪子里幾次,后來再沒有去過。"
淑婉低頭喝茶,沒有注意到大格格的異常。
放下茶盞,淑婉笑道∶"現在我們都回來了,有人給你撐腰了,你隨便出去玩,哪怕闖禍也無妨,我和你阿瑪給你兜著"
大格格捂嘴笑,"額娘真怪,別人家的額娘都怕孩子出去闖禍,額娘卻反著來。"
"嗨,我還不了解你。"淑婉捏捏大格格的小臉,"你從小到大最乖巧不過了,讓你闖禍,你也鬧不出事來。"
大格格笑了笑,低著頭不吭聲。
湖婉嘆道∶"快要入秋了,我得好好給你補補。瞧你臉上瘦的,都沒肉了。年紀輕輕的小孩子家,瘦成這樣可不行"
大格格順著話頭說道∶"額娘不用擔心我,天氣涼快了,我的胃口也好了,不會再瘦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外面起風了。大格格看外面像是要落雨,急忙跟淑婉告辭。
淑婉估算著時間,差不多大格格剛進屋,外面就掉起雨點。
這個時候秋香冰香過來請安,兩人進來拍打掉身上的雨珠,把傘立在門邊。
淑婉嘆道∶"你們去春兒那里換件衣裳,沒看見下雨嗎怎么這時候過來了"
秋香笑道∶"奴才們想福晉了,聽說大格格和幾位格格都走了,我和冰香急急忙忙趕過來給您請安。"
冰香說道∶"福晉放心,我們不用換衣裳,我們過來的時候帶傘了,并沒有淋到雨,只是衣服上沾了些潮氣。"
她們穿的衣裳布料厚實,雨珠落在身上滲不進去,淑婉看她們衣服沒濕,于是也不管了。
淑婉問道∶"我不在的這幾個月,家里如何"
秋香嘆了口氣,"奴才們過來,正是要跟您說這件事呢家里別的都好說,就是大格格的事比較麻煩。"
淑婉皺眉,"大格格怎么了我瞧她除了瘦點,別的都還好。"
冰香嘴快,她搶著說道∶"大格格在外面認識了一個公子,似乎是看上人家了。"
淑婉∶
看不出來啊大格格瞧著溫柔靦腆,她的內心居然這樣熱烈奔放嗎
秋香瞪了冰香一眼,"你說話小心些"
秋香忙解釋道∶"有個小公子特別喜歡大格格鋪子里的東西,隔三差五就去買。大格格偶爾去鋪子里查賬,兩個人經常碰面,偶爾說說話,這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熟悉起來了。"
淑婉問道∶"大格格春心萌動了"
秋香也說不準,"大格格是個藏得住心事的人,奴才們也不敢確定。只是后來宋格格應該是察覺到了什么,她不許大格格出門,大格格有些有郁郁寡歡,眼見著瘦了許多。奴才想著,即便兩人沒有到山盟海誓的地步,但大格格對那個小公子還是有些念頭的。"
淑婉覺得頭痛,她操了揉額頭。
她覺得少女情懷總是詩,大格格也到了青春期,喜歡男孩子不是錯。但是這個時代女孩子的名聲極其重要,這事弄不好會妨礙到大格格的清譽,連累四阿哥的名聲,必須謹慎處理。
淑婉問秋香,"那是誰家的小公子,他又是什么想法大格格不夫鋪子里了,他有沒有為大格格做過什么"
秋香說道∶"那小公子姓瓜爾佳氏,雖然是大姓,但家境一般,家里的長輩都是些四五品的小官。大格格不去鋪子里了,他只問過一次,之后還像往常一樣,閑了去鋪子里逛逛,手上有零花錢就買兩件東西。"
冰香一針見血地說道∶"奴才看那傻小子根本沒開竅,不僅沒開竅,他還是個果子他只把大格格當兄弟,當朋友了,但凡有點功利心的,結交上雍親王府的格格都得小心捧著討好著,他卻從沒把大格格當回事。大格格不去鋪子里,他居然只是隨口問一句"
冰香非常不能理解,真不明白大格格看上那呆瓜哪點好處了。
淑婉愁的直想薅頭發,原來這不僅是富家小姐愛上窮小子的戲碼,這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狗血故事。
難道大格格最后強取豪奪,難道瓜爾佳氏小公子心中另有白月光這種設定和開端,怎么想怎么像虐文標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