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婉乖巧地眨著眼睛,“四阿哥,這是我親手織的,你喜歡嗎”
四阿哥再次違心地說道“喜歡”
淑婉歡呼“那你穿上試試好不好”
“這不用試了吧”四阿哥干笑,“看起來就很合身”
淑婉再三地勸,“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合不合身試一試嘛不合適我再改嘛”
四阿哥禁不住淑婉撒嬌磨她,最后還是不情不愿地把毛衣套上了。
套上毛衣,四阿哥扯著衣襟,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淑婉仔細打量他,伸出大拇指用方言贊道“咦,你這個男娃長得還怪帶勁的嘞”
四阿哥氣得揉搓淑婉的臉,“你這個壞丫頭,故意看我笑話是不是我早就該猜到了,你每次乖巧的撒嬌,心里都不懷好意”
四阿哥擠著淑婉的臉蛋,把她擠成小雞嘴。
淑婉噘嘴說道“你怎么憑空污人清白這毛衣我織了拆,拆了織,弄了好幾天呢那天我給你按摩就是想借機量量尺寸,結果還被你污蔑好色。我為了這件毛衣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
四阿哥扯著衣領不自在地扭扭脖子,“唉家里那么多好衣裳料子,你做一件正常的衣服不好嗎”
淑婉看著他穿毛衣的土鱉樣就想笑。
“四阿哥此言差矣,正常的衣裳怎么配得上你要做就做最特殊的,最特別的愛,給最特別的你哈哈哈哈哈”
四阿哥摁住淑婉的脖子,用力親了上去。兩人氣息糾纏,淑婉很快就被他親的亂了呼吸。
停下來后,四阿哥問淑婉,“還敢不敢笑了”
淑婉嘴唇紅潤泛著水光,眼眸水潤帶著幾分媚意。
她乖乖搖頭,再也囂張不起來了,“我不敢了,我知道錯了。”
四阿哥脫掉毛衣,淑婉又取出來一雙手套。
“織衣裳用的線是羊毛線,保暖,也還算軟和。其實最開始我只想給你織一雙手套,你戴上這個試試。”
四阿哥把手套戴上,棕黃色的毛線,針腳還是一樣丑,但是尺寸合適,比棉手套更靈活。
淑婉說道“我想著,騎馬的時候戴這個肯定方便。我還織了一雙露手指的,你可以留著,等天氣半冷不熱的時候戴。”
這個比毛衣實用,四阿哥戴著手套笑得心滿意足。
“我命好,娶了個賢妻”
淑婉斜眼看他,“呦,現在不嫌棄我織得丑了你要是想要好看的,也有,寧嬤嬤她們織了好多呢”
四阿哥笑著哄她,“哦還有比福晉織得更好看的不可能福晉織的就是最好的”
雖然知道四阿哥是哄她開心的,但淑婉聽了還是很歡喜。
“我讓寧嬤嬤她們織了好多手套,你出征的時候拿去送人賞人都使得。我知道我做活不好看,所以最開始我讓寧嬤嬤給你織了一雙好看的。
但是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于是織了這件毛衣。一邊織我一邊后悔,我沒那個金剛鉆,偏攬了個大活,于是我又織了兩雙手套。你不喜歡那件毛衣扔在家里好了,把手套戴上就行了。”
四阿哥輕輕地吻她的額頭,“辛苦你了。”
淑婉笑道“這有什么辛苦的,你還跟我客氣。”
四阿哥把毛衣和手套放在一起,珍重地包好。從小到大,他的衣服都是內務府做的,不論是孝懿皇后還是德妃,兩位母親都沒給他做過衣服。
他能理解,內務府的匠人做衣服更加精致華美,他也不缺衣服穿。
淑婉做活慢,針織女紅很一般。寧嬤嬤等人能把活做得又快又好,本來淑婉可以不用做的,做了也未必能得到四阿哥的喜歡,但她還是不辭辛苦去做了。
直到今天四阿哥才知道,他確實不缺衣服,但他缺那份笨拙誠摯的心意。
第二天,四阿哥把毛衣和手套拿到前院交給蘇培盛。囑咐他臨行收拾東西的時候,一定要把這兩件東西放在行李里頭,千萬不能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