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婉問道“阿哥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打算換福晉了。”
四阿哥皺眉,“這怎么可能是不是誰在你面前嚼舌頭了”
“沒有人嚼舌頭,只是最近阿哥只跟虎頭玩,我以為我失寵了。”
四阿哥搖頭失笑,“你真是掉進了醋缸里,連狗的醋都吃。”
淑婉取出兩張紙,照著上面念了起來。
“虎頭來家里的第一天,四阿哥中午沒有午睡,晚上跟我說了兩刻鐘的話,剩下的時間都在跟虎頭玩。
第二天,四阿哥依然沒有午睡,晚上跟我說了大概二十句話,其余時間依舊是陪虎頭。
第三天,虎頭有些不舒服,你命人去請獸醫,親自盯著人給虎頭熬藥。
中間的幾天跟之前是重復的,我就不說了。
今天,康寶回家,您中午回去睡午覺,晚上逗了康寶兩句。
四阿哥,您看看,是我吃飛醋嗎明明是我敵不過虎頭側福晉吧”
四阿哥“胡說什么側福晉”
虎頭是公狗不對,那是狗,怎么會成側福晉
當然他偏愛虎頭,確實有點心虛。
淑婉嘆了口氣,“四阿哥別怪我胡言亂語,以前我覺得您挺寵康寶的,現在看見虎頭,我才知道什么叫真的受寵。跟虎頭一比,康寶都不像您親生的兒子。”
四阿哥斥道“胡鬧只是虎頭剛來,我一時新鮮罷了。”
“一時新鮮會變為一直憐愛,您在虎頭身上投入這么多關注,將來康寶踢它一腳,您是不是還要打孩子”
四阿哥堅定地否認了,“怎么可能康寶是我的親骨肉”
淑婉木然地說道“我敞開心扉和四阿哥談話,還請阿哥不要糊弄我。貓狗就像小孩子一樣,好多人都把貓狗當成家里的一份子。您把虎頭當成兒子養,對待兒女還有偏心的父母呢
我實在不敢信您,您打著我的名頭去內務府給虎頭做衣裳。今天額娘狠狠地訓斥了我,將我禁足在家里。我入宮以來,勤勤懇懇操持家里。您向來勤儉,我也不敢揮霍,總是算計著該怎么精打細算,把日子過得既體面,又省錢。
現在我的名聲都毀了,禁足也好,我也不敢出去見人了。那些答應貴人穿的衣裳還沒有狗體面,請安的時候,我見到她們,哪有臉跟她們相處”
四阿哥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心里不安極了。淑婉這番話把他說的又羞又愧,四阿哥有點大男子主義,他想給淑婉遮風擋雨,不想讓淑婉給他當替罪羊。
“是我做錯了,明天我就派寧嬤嬤往額娘那里遞話,還你清白。”
“還是算了吧澄清以后,就是四阿哥你玩物喪志。讓皇上知道,本來板上釘釘的貝勒也要丟了,下面的弟弟成了貝勒,您因為養狗還是光頭阿哥,那樣多難看啊”
四阿哥握住淑婉的手,“委屈你了。”
淑婉把手抽了出來,“背黑鍋不委屈,真正讓我委屈的,是我和康寶娘倆都爭不過一條狗。”
四阿哥“你說話未免太難聽了。”
“人最怕換位思考,四阿哥設身處地站在我的角度想一下。我出去一天,回來只顧著跟狗玩,我還給狗做了一件衣裳,一件能做你的三四件衣裳。您是什么感受”
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