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著藥,時常請太醫來看看。福晉心情不好,影響到身體了,你們盡量逗她開心。”
四阿哥知道,岳父去世后,淑婉心里就像壓了一股火氣,這股火沒發散出來,只能在體內燒,把她自己鬧病了。心病還需心藥醫,只要淑婉能放開心胸,想通事情放過自己就能好了。可是這說得容易,想做卻難了。
為了讓淑婉高興,四阿哥往淑婉娘家走了一趟。
淑婉的兄弟們看四貝勒來了,非常熱情殷勤地招待他。四阿哥去拜見岳母,只見淑婉的母親躺在床上,頭發全白了,臉頰凹陷,身上只有骨頭沒有肉。
她見了四阿哥笑了笑,還細細地問淑婉好不好,貝勒爺好不好,兩個小阿哥好不好,客氣有禮極了。
四阿哥耐著性子一一答了,他突然明白淑婉像誰了,她跟岳母一模一樣。明明心里已經很痛苦了,表面上卻云淡風輕,維持著體面。
四阿哥勸岳母保養身體,沒坐多長時間就走了,淑婉的兄弟們苦苦挽留也沒有用。
離開岳母家,四阿哥無奈嘆氣。
他本意是想接岳母去家里住幾天,安慰安慰淑婉。有些話淑婉不肯跟別人說,肯定是樂意跟親生母親說的。結果岳母病得比淑婉還重,看到母親瘦成這樣,淑婉的心情肯定更加糟糕了。
親情感化的路子走不通,四阿哥只能走豪邁路線了。
他去京城里有名的銀樓看了看,鋪面上賣的金銀首飾在他眼里很一般,完全比不上宮里的精致。
他回到家里親自畫設計圖,然后送到銀樓定制首飾。
銀樓拿到圖紙快哭了,這也太難做了,若是銀樓里的師傅能做出來,他們也不必待在這里了。
四阿哥不管那么多,他不想要內務府做,他去找了內務府,給淑婉做首飾的消息一定會傳到后宮。上次給狗做衣裳的事已經讓他張了教訓,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四阿哥改了兩次圖紙,銀樓勉強接下這個大訂單。
四阿哥覺得只做金銀首飾還是太俗氣了些,開始琢磨著送些別的。
四阿哥的體貼淑婉當然能感覺得到,這兩日她極力回應四阿哥,希望他不要為自己擔心,可惜效果甚微,她和四阿哥之間好像總是隔著什么。
她覺得回應四阿哥就是為了四阿哥好,但四阿哥覺得淑婉明明心里不舒服,她可以直接跟他抱怨,甚至是跟他爭吵都可以,這樣疲憊地回應他,明顯是拿他當外人。
兩個人明明是為了對方好,關系卻遠了一些。
不過四阿哥也沒有放棄淑婉,他現在跟著太子辦差,每天從衙門回來,不去跟同僚喝酒,也不理會一起共事的三阿哥。
下了班就回家,風雨無阻。
這日,三阿哥攔住了他,“我說老四,你這一天天都在忙什么今兒個我做東,大家一起喝酒,你也去啊”
四阿哥冷著臉說道“我回家有事,改日再跟三哥喝酒。”
三阿哥笑了,“你能有什么事難道你也看孩子老四,不是我說你,做男人的不能被媳婦拿捏住了,你得有點自己的主意。”
三阿哥沖四阿哥擠眼睛,“你是不是怕媳婦啊”
三阿哥是故意調侃四阿哥,現在宮里有個傳言,四貝勒獨寵四福晉是因為怕老婆,據說四福晉一拳能打倒一頭牛
四阿哥臉上的表情更冷了,老三好煩活該被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