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婉更加不能理解,"就是太子親自修的又怎樣河工修的不好,到了雨季,會有多少百姓受災勞師動眾修了河堤,最后一場大雨沖垮了,圖什么呢又費力又費錢"
"太子要的就是費力費錢"四阿哥解釋道,"修一次河堤,上上下下能貪不少銀子,你以為這些錢都是當官的貪了嗎他們只是占了一小部分,大頭全都交給太子了"
看見河堤修成那個樣子,四阿哥差點繃不住臉色。
白花花的銀子花出去,最后就修成一堆破爛不僅如此,為了修河堤,他們還占了許多良田,逼著百姓搬遷祖文。
四阿哥嘆道∶"有句俗話說得好,崽賣爺田不心疼,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聽過這句話。"
淑婉道"你看了都痛心,皇上只會比你更難受。可他為什么不罰太子,為什么不處置太子的黨羽呢"
"太子不僅僅是他的兒子,太子這個身份,代表著國本根基,皇上不能掃了未來儲君的顏面。懲罰太子的黨羽,朝堂上的人必定會多心,這也不是明智之舉,皇上只能另找借口,一點一點換掉這些人。
再者太子三十多歲的人了,如果他還像康寶那般大,罵幾句打幾下都沒關系。可太子已經是當爹的人了,過幾年孩子都該娶媳婦了。這么大的兒子,怎么罵罵了他也不會聽的。"
皇上拿太子沒辦法,只能用一些曲折遷回的手段點醒太子。
四阿哥又喝了杯酒,"前些日子,皇上在江南突然下旨,嚴禁宮中太監宮女互相認親,此舉便是為了警告太子。太子在宮里,很有些人脈,畢竟宮務是在太子妃手里的。"
太子的人脈能幫他做什么當然是窺探帝蹤,私下傳遞消息。
皇上當然不喜歡別人探究他的隱私,既然不能發作修河堤的事,那就趁勢鏟除自己身邊的釘子,給太子一個警告。
淑婉給四阿哥布菜,勸他不要空著肚子喝酒。
"我看啊皇上這樣是不行的,太子才不會在意他的處罰。做父母的,教育孩子的時候,一定要指出來。修河堤是錯,安插眼線也是錯,兩件事都要受罰,還得讓太子知道,他是因為什么受罰。這樣迂回隱晦,太子能猜到皇上的心思嗎"
四阿哥胃口不佳,隨便撿著菜吃。
"太子能不能領會,那就不是咱們該管的了。"
吃過了晚飯,四阿哥把康寶小寶和大格格叫來,檢查他們的功課,關心他們的近況,淑婉坐在一旁含笑聽著。
檢查完孩子們的課業,四阿哥滿意地點點頭。
"不錯,沒有我看著,你們也有用功。"
大格格溫柔靦腆地笑,康寶就比較絕了。
他直接說道∶"一直都是額娘看著我們念書,您在不在家都一樣。''
四阿哥被噎住了,心里有點發堵。
他有什么臉跟淑婉抱怨太子不孝,他家不也養了個不孝的兒子
"覺得我不管你是嗎好啊從明兒起,我每天都盯著你讀書"
康寶∶"阿瑪忙,倒也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四阿哥冷笑一聲,轉過頭去關心小寶。
"這些日子阿瑪不在,小寶想阿瑪沒有"
小寶低頭想了想,"您要聽實話嗎"
"當然要聽實話"
"不是很想,阿瑪不在,我可以多多黏著額娘。阿瑪回來了,我一整天都沒挨著額娘。"
說完,小寶不高興地撅起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