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還盯上了和尚啃了一半的肉蹄子。
實際上從進門開始他的注意力就都在那上面。
司殷遠拿出了自己的卡給他,語氣淡淡“拿著這張積分卡去公會食堂吃飯,能吃更大的蹄子。”
季酒的目光瞬間就回到了他身上,高興的彎彎眼。
真不愧是我的飼主
和尚隱約覺得自己被為了某種無形的狗糧,確定了一遍季酒沒事后就蓋章錄入檔案,順便遞給他屬于公會的徽章。
他也不問季酒是不是想加入獵人公會,一看首席這護崽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要經常帶在身邊的。
至于青年看起來弱得毫無戰斗力,這不是還能登記成為獵人家屬附屬于公會嘛,還是有很多人加入了獵人公會卻并不會出去做任務。
司殷遠果然只是瞥了眼遞來的徽章,什么也沒說。
在錄入最后一個關鍵信息的時候他抬起頭了“登記成為「開拓者」還是「拾荒者」”
季酒再次疑惑的歪歪頭,他不懂二者有什么區別。
和尚解釋道“「開拓者」指的是負責剿滅畸變物開路探路的獵人,一般公會里的危險性外出任務都是他們接的,「拾荒者」的任務地點一般就局限在「開拓者」的后面,負責在「開拓者」清除威脅后去收集那區域的物資,雖然側重不一樣,對于基地來說兩者都是英雄是維持基地運轉以及提前防御畸變物的主力軍。”只不過兩者的任務定義不同,很少會一起外出任務。
最后這句他沒直接點出來。
司殷遠淡淡道“給他安排「拾荒者」的身份就行。”
季酒鼓著小臉問“你是什么我想跟你一樣。”
極其任性的話,帶著點不諧世事的天真。
和尚如同妖僧的丹鳳眼里出現幾分似笑非笑“我開始好奇,你是從哪里撿來這么莽的小家伙的”
司殷遠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和尚做出閉嘴的表情,念了句“阿彌陀佛”。
從登記的地方走出來后司殷遠就帶著季酒到了公會食堂,他在人來人往的門口停住“去吧。”
季酒無措的拉了拉他衣角“你不陪我嗎”
他的聲音是少年偏軟,說出來的話在有心人聽來哪怕只是正常的詢問也像是在撒嬌。
從來沒被這么軟軟的撒嬌過,司殷遠原本想果斷拒絕的話在口中轉了一圈變成了有些生硬的解釋“剛回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你自己先吃。”
季酒不高興了,笨飼主迷路了三年,現在好不容易找回來了他不希望飼主離開自己的視線范圍。
雖然什么也沒說,他臉上的表情就像討不到糖的小孩一樣簡單易懂。
司殷遠握緊了下拳頭又松開,他沒必要跟青年解釋太多,他們之間本來就不是真正的親密關系。
青年把他認錯認成了別人,對他產生了不該有的依賴心理。
僅此而已。
季酒偷偷放出一縷黑霧到他衣角上,才委委屈屈的低下頭“好吧,你去忙吧。”
除了放出點小黑霧監控一下飼主外完全就是一顆擁有良好自我修養的家養小草呢。
他在心里給自己鼓了鼓掌。
乖巧懂事不吵不鬧,乖得讓人心疼。
司殷遠點了點頭,強迫自己不去看他,轉身就走。
留在原地的季酒遲鈍的眨眨眼,在人群的嘈雜中他顯得格外單薄無助。
幾秒后聞到香味他才緩緩轉向放了很多菜的檔口,眼睛像是墜入了無數星河一點一點開始發亮。
好多好吃的
末世后雖然大部分植物都變得難以入口甚至有毒,將吃刻進dna里的人類還是專研出了很多不一樣的美食,不僅利用大棚培養珍貴沒有畸變的動植物,就連畸變物也沒放過,那些攻擊力小且身體有部分可食用的植物動物圈養了一批又一批,雖然種類變得單一但搭配變得多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