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眼站在路邊冷眼看著排場最大的護衛隊和教會離開,嘴角的弧度帶著嘲意。
他點燃了煙,著迷的深吸一口后吐出:“真是一群廢物。”
司殷遠帶著季酒走來,聞言眼眸深了深:“那教主未必,我們至今不知道他覺醒了什么異能,最好別小看他。”
狐眼似笑非笑的看過來:“是是,你最謹慎了,還真是難得你有事要我幫忙。”
司殷遠皺了皺眉:“你不是戒煙嗎”
狐眼又吸了一口過肺后吐出,叼著煙笑:“前幾天想開了,都他媽末世了誰還管著這些。”
季酒對沒見過的東西都很好奇,這會看著他吐煙霧也覺得有趣。
司殷遠警覺:“你別在小孩前面抽煙。”
“也別說臟話。”他補充道。
狐眼被嗆了一下,眼神郁悶道:“你不會搞未成年吧”
他看著季酒顯得幼態的臉,趕緊把煙掐了。
末世的煙酒變得很珍貴,他看著還剩下半截的煙露出有些肉痛的表情。
季酒生氣:“我已經二十歲了”
還特意伸出手比了個二十。
他自有意識以來就是種子形態,當一顆種子流離失所了十四年,就在他以為這輩子都發芽不了最后會變成某只小鳥盤中餐的時候他混入了一家種子店被司殷遠帶回了家。
明明環境沒有太大的變換,偏偏他就是被司殷遠種出來了,從此他的世界不再是一片黑暗。
司殷遠賦予了他新的光明。
大概因為是唯一一個養活的活物,司殷遠對這顆長了三年都是三厘米的小草也極盡照顧,太陽太大怕他曬,風太大怕他吹,用三年的時間把季酒養成了嬌氣的性格。
季酒每年都掰著手指頭算,到今年剛好已經二十年了。
是一顆成年小草了。
狐眼露出懷疑的表情:“你看起來最多十八歲。”
司殷遠掏出一顆糖安撫了一下要被狐眼逗炸毛的季酒,快速說明了來意。
狐眼驚奇:“你想讓我給他做個腦部檢查”
季酒忙著和彩色糖紙做斗爭,沒在意他們的談話。
司殷遠點了點頭講述了一下青年有些缺失常識的情況,卻模糊了一些具體細節。
不知道為什么,他并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被青年認錯成為了替身。
狐眼了然的點點頭:“直接跟我來吧。”
到了研究所后季酒就被推到了一個奇怪的儀器內躺著,他有些緊張捏著司殷遠的衣角不讓他走。
像是不愿意離巢的小動物。
狐眼原以為他會讓青年放手,畢竟他和司殷遠認識的這些年,就沒見過他有憐香惜玉的時候。
沒想到司殷遠只是頓了一下就抬起頭道:“就這樣開始吧。”
十分自然的縱容著季酒。
狐眼重新在內心評估了一下季酒在好友內心的分量,面上不動聲色:“好。”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狐眼拿著這張紙皺眉:“參數都很正常,都很平均,平均到簡直可以納入教科書了。”
就是這樣的所有數據都過于中間值反而讓人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