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可能懂得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發出這樣的要求是一種巨大的誘惑。
偏偏司殷遠也是個不解風情的,他以為季酒是在今天的宴會上被嚇到了不敢一個人呆著,思索了兩秒后將人放了進來。
季酒高興的把枕頭放到床上,在上面打了滾霸道的留下自己的氣息。
這種信息素人類察覺不到,畸變物卻可以。
他試圖留下信息警告所有畸變物不能覬覦這個男人,同時也是一種圈地行為。
從司殷遠的角度上看,季酒只是傻乎乎在自己床上滾了幾個圈后就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不知道為什么耳邊突然有些發熱,司殷遠低咳一聲“睡覺吧。”
季酒拍了拍床“快上來。”
司殷遠規規矩矩的躺下,他平常就連睡覺都是十分平直,幾乎能維持一個動作到天亮。
這一次卻格外不同,身邊躺了個軟乎乎的小家伙。
還很不安生,慢慢的蹭到了自己旁邊貼著,熱源從左手手臂處兩人貼著的地方源源不斷的傳來。
季酒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睡不著,小小聲的把今晚方盛告訴他的那些陰謀全說了出來。
小告狀精說完以后還氣呼呼的,恨不得現在就把那些想欺負飼主的壞人全抓起來揍一頓。
司殷遠只覺得他氣鼓鼓的表情很可愛,并沒有意識到季酒內心想的是真揍,而且他也確實有那個實力做到。
他不太熟練的輕拍季酒的背哄“從他們教唆幸存者來夾道歡迎的那時候我就猜到了,放心吧,不會讓他們得逞的。”他明天已經準備了一份打臉大禮包在等著他們了。
公會太久沒發火,被他們當成好欺負的軟柿子了。
沒得到回應,司殷遠一低頭才發現季酒已經抱著他一條胳膊睡著了,呆毛還蹭得亂亂的。
也許是同床人的睡顏過于安逸,司殷遠難得也生出了濃烈的困意,跟著閉上了眼。
再次睜眼就是天亮,自從成為覺醒者他就沒有睡過這么長的覺,以至于醒來看見季酒的時候差點反應不過來。
季酒被他的動作驚擾,哼唧著也醒了,剛醒的嗓音比平常還軟上幾分,帶著幾分不經意的撒嬌“我想吃松餅。”
司殷遠的眼神徹底恢復清明,無奈的輕笑兩聲后還是起身給季酒準備好了松餅。
這是末世以后他第一次這么慢吞吞的陪人吃一頓早餐,居然找到了幾分難得的安逸。
吃到一半的時候黎朝通過通訊器打來消息,表示自己已經把事情都辦妥了。
季酒咽下最后一口松餅微微疑惑“什么好戲上演了。”
司殷遠的心情更好了,拿起車鑰匙道“走,帶你去看惡有惡報。”
他們到達公會的時候門口正在發生巨大的爭執聲,方正宗領著一大隊穿著灰色制服的護衛隊堵在了獵人公會的門口,此刻正大聲嚷嚷著“快把人交出來不然我們就親自去抓人了”
他就方盛那么一個寶貝疙瘩,沒想到只是去參加了一場慶功宴就差點叫人給打死了,到現在都還在重癥監護室里躺著,昨晚醫生告訴他他兒子以后都不能人事的時候,盛怒之下他差點沒把那個庸醫打死。
方正宗氣得想殺人,直接不管不顧的叫上了護衛隊唯一一隊全覺醒者上門討要說法,卻沒想到戰斗力最高的一隊護衛隊居然會直接被人堵在外面連門都進不去。
不管是在大廳領任務還是喝酒的獵人,此時全都自發的堵在門口不讓通行。
平常他們是最散漫最自由的,一旦出了事卻也是最團結的,無需任何言語的指揮自然而然的就堵住了公會大門。
鳳初瑤甩了一下火鞭“方先生,我們公會可是明令禁止其他勢力人士未預約進入的,哪怕您身份尊貴是護衛隊首領也不行。”
說著尊貴,眼里卻只有嘲諷。
三莽暴躁的搖了搖將自己「獸化」變異出來的大狼尾巴,出言更加不遜“公會是獵人的家,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