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藍非恨不得扒拉著季酒求他救自己出去,看季酒的眼神完全就是看救命恩人眼神,沒有半分一開始的傲慢。
他的面具早就掉了,露出來的臉被藤蔓甩出一道滑稽的紅痕。
如果不是衣服和氣息沒變,季酒差點不敢認了。
但是他為什么會來這里。
季酒思索了兩秒,恍然大悟“你是不是跟我一樣來找東西吃的”
這個人壞得很,什么都想跟他搶。
搶飼主,還搶食物,不能忍
季酒暗自盤算要將他丟出去。
藍非掙扎的動作頓了一下,差點一口氣喘不上。
搶東西吃怎么會有人上來二樓就是為了吃東西的
他不知道季酒指的東西是那株恐怖的畸變物,但他現在的內心比竇娥還冤。
他只是在樓下聽到這里的侍者說樓上缺少一名陪酒陪玩的,抓住機會自告奮勇的自薦了自己,上來不小心找錯了房間,隨后仿佛渾渾噩噩的陷入了一種極度恐怖的狀態,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手放在了那畸變物上面,隨后就被綁了起來。
回想起當時那種宛如吸毒上癮的狀態,藍非就渾身都泛起癢意。
他哀求的看向季酒,希望他能將自己救出去。
不負所望,季酒走過去扯住那些綁住藍非的藤蔓,怎么都掙扎不開的藤蔓在他手上輕輕松松就被扯開了。
藍非嘴一自由,顧不上形象喊出聲“快、我們快跑告訴覺醒者們這里有畸不、不對我們要找獵人他們才知道怎么對付畸變物”
最后三個字還破了音。
季酒嫌棄的抓住他的衣領,用力將他往外拖。
這個人類真的好聒噪,影響他干飯了。
藍非滿臉感激,眼淚糊得滿臉都是“你、你怎么知道我腿軟走不動了。”
季酒奇怪的瞥了他一眼,穿過墻洞到達房間門,一股氣打開門將他丟了出去。
藍非大驚失色,他因為吸入過多通泉花的香味已經神志不清了,看不見季酒臉上嫌棄的表情,迷迷糊糊間想到他居然為了讓我先逃跑,獨自一人面對畸變物
在具有迷惑功能的香味中,藍非不知道獨自又腦補了些什么東西,眼淚汪汪的站起來喊“我馬上叫人來救你”
說完跌跌撞撞的就跑了。
季酒沒聽到這句話,他滿心滿眼只有那通泉草。
紫白色的花瓣裹得緊緊的。
事不過三,香味無法再次催眠季酒。
他好奇的伸出手戳了戳這株通泉草,比他整個人都高的花骨朵顫了顫。
依舊不停的鼓動。
這種細微的鼓動下是難以察覺的虛弱,如果將花骨朵類比成心臟,那這顆心臟此時的搏動已經處于十分危險的狀態。
這么虛弱的原因是因為沒有得到足夠的養分。
季酒憐愛的摸摸它“真可憐啊,都要開花了還營養不良。”
下一秒就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這樣就不那么好吃了。”
早在踏入這里后他就發現,周圍那些被吊起來的骨頭看起來雖然嚇人,實際上卻只是基地里一些十分常見的飼養可食用變異肉。
這通泉草都淪落到只能吃這種卡瑪濃度幾乎為零的獸肉了,還是挑食的不肯吃骨頭。
簡直像是被人慣出來的臭毛病。
末世中最受飼主嬌養的某小草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雙標,對著通泉草的花骨朵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