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條線索實在是太誘人了,哪怕是半真半假也不能放過。
狐眼“能去私人島嶼避難的有錢人,我就不相信他們沒有提前準備點避災措施,茍活下來的可能性也不算小,還記得先知婆婆的話嗎,她讓你往西邊去。”
那島就在西邊。
司殷遠摩挲了手指,并沒有馬上給出答復,反而是問了另外一個看似牛馬不相及的問題“那通泉草變的人怎么樣了”
“失憶了。”狐眼一愣,很快接道,“完全就是一張白紙。”
司殷遠若有所思“畸變物真的能變成人”
說到了狐眼感興趣的話題,他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激動起來,不復一開始的斯文,“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那畸變物居然變成了人,這難道是一種進化是只有通泉草才能變成人,還是其他畸變物也有潛力變成人你肯定也很好奇”
司殷遠有些后悔主動提起這個話題了。
其實對于通泉草的現狀他比誰都清楚,一個能變成人的畸變物,除了研究院很看重外,其他五個勢力均有派了人過去監控,深怕錯過半點信息。
至于那個殺了人糾錯員,被直接丟去由審判庭判決。
在刻意的隱瞞下,陳可的死沒有受到太多關注,狐眼給他立了個墓碑,很多共事的研究員那天都去給他送了紙花,疊的是通泉草開花時的模樣。
對兩個人的嚴肅對話不感興趣,季酒低頭開始走神,摸出口袋里藏起來的一顆大灰兔奶糖放入口中。
只一會時間桌上就堆起了一小疊奶糖的糖紙。
他吹了一下,彎著眼笑看那些糖紙被四處吹開。
有一片吹太遠,掉到了桌子下面。
季酒彎腰去撿,就看到其中露出的一角粉色可疑東西。
他干脆一起拿了出來,在手上晃了晃。
唔,是一封信誒。
上面寫了季酒親啟。
季酒微微睜大眼睛,撕開來看。
嘶拉一聲在辦公室響起,被狐眼講話的聲音給蓋了過去。
直到季酒閱讀了一大半,司殷遠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剛剛還像只小倉鼠發出細細碎碎聲音的人現在怎么這么安靜
太安靜了必有反差。
他起身示意狐眼停止自己的長篇大論,走到辦公桌旁邊“怎么蹲在地上玩”
看清他手上拿的東西后,瞬間緊縮了下瞳孔。
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封情書當了漏網之魚。
還被什么都不懂的季酒翻出來了。
司殷遠聲音晦澀“乖,別看那個。”
他的腦中閃過很多可能性,包括今早黎朝跟他分析的那些話。
未涉世太深的人很容易被情書這種花言巧語的東西打動的。
如果監護人太強硬,也是會被討厭的。
手臂上青筋暴起,他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控制住憤怒的情緒。
只要想到季酒會被花言巧語哄騙,就克制不住的想毀滅那些可能性,哪怕只是害羞也不行。
司殷遠的金眸逐漸暗沉,宛如寒潭。
只焦躁了不到半分鐘,就被猛的打斷了,手上被塞入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