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講話之間,遲到的第七位獵人終于姍姍來遲。
他臉上的皮膚蒼白到不可思議,嘴巴又過分的殷紅,眼下全是看起來沒睡好的青黑,走起路來還帶著點虛浮。
更詭異的是明明這會太陽不曬,他還是將自己包裹得十分嚴實,套了一件厚厚的防曬衣還在頭上帶了遮陽帽,手上打了個黑色的傘。
像是一點陽光也不能曬到。
其他人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
這第七位獵人是個徹頭徹尾的怪人,極度的不合群,平常并不喜歡跟別人打交道就連任務也是盡量一個人出去避免和人組隊。
所以他的實力明明足夠當「開拓者」還是選擇了「拾荒者」的身份。
并且這么多年都沒有升級。
公會是有考察的,知道他的實力其實并不俗,強盛的時候能和s級獵人打得不分上下,只不過異能局限性大。
這次的任務他會這么答應,在場所有人除了季酒都很驚訝。
俞飛塵忍不住問“喂,你是怎么做到勸服他來的”
他捅了下黎朝。
黎朝搖搖頭“我只是抱著問一問的心態,沒想到他知道季酒也去后就同意了。”
在旁邊的司殷遠
他的臉暗下來,散發出濃濃不悅的氣場。
嚇得俞飛塵躲遠了點,他壓低聲音問黎朝“喂,你不覺得老大最近有點喜怒無常嗎”
黎朝想起那場在辦公室的談話,微微遲疑。
難道老大的朋友事情還沒有解決
季酒也感覺到不對勁,把自己的視線從半糖人身上扒拉下來,奇怪的看向飼主“怎么了”
司殷遠扭頭看向這顆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菜,突然伸手戳了把臉,面無表情道“沒事。”
猝不及防又被戳了臉的季酒瞪圓眼睛,像是一只受到驚嚇的倉鼠。
壞飼主
他氣得想咬一口司殷遠,而戳到了臉的司殷遠卻只想著再來一次。
而這時那名孤僻的獵人也主動走了過來,突然在季酒面前停下,猛的鞠了一躬。
“謝謝你”
季酒還來不及生氣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歪歪頭不解“謝我”
他能肯定今天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奇怪的人類。
計寧點頭,他有些虛弱的咳嗽“是的,我的愛人昨天很高興,拉著我說了很多話,還提到了末世前,這都多虧了你,自從受了傷留下了殘疾,我愛人已經很久沒有這么高興過了。”
這會司殷遠終于認出了他的身份,詫異挑眉“你就是蔡興旺的伴侶”
“是的。”計寧再次點頭致謝,“謝謝你們。”
司殷遠的心情肉眼可見就變好了,剛剛無意間釋放的煞氣也全收了回去。
再次坐實喜怒無常的稱號。
他還是很驚訝,雖然末世后性取向成為了人們不避諱的話題,什么性向都可以大大方方的表達出來,在末世及時行樂就是大部分人的座右銘。
但大概是他平常過于嚴肅,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在他面前清楚直接的表示另外一個男人是他愛人。
同性愛人。
對于大名鼎鼎的司首席是一個十分陌生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