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糖人陷入了昏迷。
身體無任何問題,與其說是昏迷,從呼吸節奏上看更像是睡著了。
怎么也叫不醒。
俞飛塵和黎朝排查了整個船上也沒發現畸變物留下的痕跡。
黎朝頭痛地按壓著眉心,詢問計寧昨晚有沒有發現什么。
計寧認真回想了一想,他的記憶中自己在操縱室呆了一晚上。
于是搖了搖頭。
黎朝有些失望,半糖人出事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卻連守夜人都沒發現異樣。
鷹梟:“難道是誤食了什么”
司殷遠扒開半糖人的眼皮,用燈往里照,又摸了摸脈搏。
身體機能目前沒出現問題。
他微微蹙眉:“今晚多加一個人守夜。”
黎朝“您懷疑是畸變物干的嗎”
但上面樣的畸變物才能逃過他們所有人的感知,并且只是弄暈了半糖人。
司殷遠不可置否。
他們在那邊嚴肅的討論。
季酒又趴在了欄桿處,望眼欲穿的看著海面,自我喃喃:“魚。”
他剛剛看見一條好大的魚尾閃過,那魚尾是青灰色的,有力的一擺就消失在海里。
那魚尾巴這么大,整條魚肯定也很大,運動神經這么發達的魚,吃起來肉質一定很鮮美吧。
司殷遠從他身后過來,看著海風將柔順的黑發吹得更加蓬松,只有小呆毛屹立不倒迎風飄搖。
沒忍住揪了一下。
因為同伴陷入昏迷而下沉的心情緩和了幾分。
季酒一臉震驚的轉過頭,委屈巴巴的控訴:“你又欺負我。”
司殷遠慢悠悠的收回手,看著他氣鼓鼓的樣子,心里惡劣因子開始作祟,故意逗弄:“我什么時候欺負過你了。”
季酒瞪圓眼睛,掰著手指數:“你之前還戳我的臉,現在變成揪我頭發。”
司殷遠強調:“是呆毛。”
“反正你是壞人。”季酒最后得出結論。
是個壞飼主。
司殷遠眼帶調笑:“是誰昨天要壞人抱著睡的”
季酒不高興了,別過臉專心致志的盯著海面,準備守剛剛那條大魚。
好像把人逗狠了,司殷遠開始哄。
見他盯著水面,便單手解開袖口,不緊不慢的將衣袖往上捋。
“中午想吃什么”
季酒小小聲:“魚。”
如果身后有小尾巴,這會就該快樂的搖起來了。
船上帶的物資其實十分豐富,不過多是更方便的成箱營養液。
托季酒的福,全船的人都吃上了新鮮的魚。
季酒說想吃魚,司殷遠直接抓了條長兩米的金槍魚上來。
畸變后的金槍魚脊骨突出了一大截,搖曳在身后如同一柄長矛。
只不過現在這長矛被司殷遠折斷了。
季酒一個人獨享金槍魚油脂最豐富的位置,捧著碗吃得很高興,也原諒了飼主。
坐在他旁邊宛如一直被呼嚕呼嚕順了毛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