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酒聽話的站在原地看著飼主大開殺戒,那朵巨大的紅唇吐出來的舌頭也被司殷遠拿著劍直接砍下。
砍下的那截觸手直接枯萎縮成了巴掌大的黑色枯藤。
陳兆年哆嗦著嗓子靠近:“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季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清脆脆的問:“為什么要躲”
陳兆年神色惶惶:“咱們可是普通”
一只從紅唇吐出來的舌頭飛快的觸地。
那朵巨大的紅唇被司殷遠打得痛了,那些觸手瘋狂逃竄。
黑霧瞬間包裹住這只不長眼的舌頭,滋啦滋啦的聲音傳來,那舌頭被吞得一干二凈。
頃刻間就將猙獰的觸手吞噬掉的黑霧回到季酒身邊,親親密密的纏繞上主人的脖子,一縷細小的黑霧分出來蹭了蹭他的臉蛋。
黑霧的繚繞下那張無害的臉也多了幾分平常沒有的邪氣。
陳兆年最后一個字卡在喉嚨里吐不出,驚駭的看著面上一臉無辜的季酒,終于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什么。
想到早上跟他說的那些話,臉上瞬間又紅又綠后悔不已,他居然將季酒當成了以色待人的普通人,還試圖教他勾引男人的手段。
如果他記恨了自己
陳兆年臉色又突然變得煞白。
季酒無心在意身邊那個人類復雜糾結的內心,他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飼主身上。
那朵巨大的紅唇殊死抵抗,也只是延緩了一點自己的死亡時間,很快連接的根部就被司殷遠一劍砍斷。
被砍斷的巨大紅唇開始枯萎。
周圍的小紅唇紛紛張開嘴,仿佛在無聲的為大紅唇尖叫哀慟。
聽在季酒耳朵里,卻是一聲聲譏笑。
這些畸變物并不為巨大同伴的逝去難過,反而是爭先恐后的吸取它最后的價值,加速了它的死亡。
他看向黎朝和鷹梟,發現他們還是一副被蠱惑的樣子,哪怕巨大紅唇已經枯萎,還是不停掙扎著想要進入那片紅唇海中。
俞飛塵的為了攔住黎朝,臉上都被稀碎的石子劃傷,他大喊:“你還想去那里干什么”
季酒覺得有些不對,干脆也跑進了美人紅唇海中。
司殷遠一轉頭,看見青年朝這里跑來,金色瞳孔里未完全平復的暴虐情緒剎那間一掃而空,只剩下動蕩。
忍不住低斥:“怎么過來了”
在他轉身的瞬間,身后已經枯萎的巨大紅唇中破繭般涌出大量臟污。
季酒上前撲住飼主:“小心”
司殷遠下意識接住像個小炮彈沖過來的季酒,腳步后退踩到機關,兩個人抱著一起滾了下去。
掉下去的瞬間,司殷遠翻滾了一下,把自己當成人肉墊子。
被抱著摔在飼主身上,季酒完全沒覺得痛,他起身坐在飼主的腹肌上,關切的問:“受傷了嗎”
問完后又伸手摸了摸飼主將黑色作戰服撐起的胸肌。
司殷遠悶哼一聲,抬手按住胸前作亂的小手。
季酒圓溜溜的杏眼里沒有半分雜質,此時疑惑的看著他,司殷遠將想說的話咽下,無奈道:“沒事。”
季酒“哦”了一聲,從飼主身上起來后偷偷瞄他。
摸摸也是陳兆年教他的,怎么飼主看起來不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