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脫不出去這已經是被困的第二天了渾身都好痛誰來救救我
皮膚被溶解掉了好多好痛,我的手也快寫不了字了,只剩下一個辦法了,我要和這該死的植物共生
這便是日記的結尾,字形雜亂無章,司殷遠費了點功夫才分辨出最后這一頁寫的內容。
季酒看向那人“難怪那樹蛙只是被吞下去一會就有融化的痕跡,這個人都不知道藏在里面多久了,也只是被溶解掉了一部分。”
他若有所思“他在紅唇體內存活了這么久,是不是就代表他共生成功了”
司殷遠搖頭“物質上的共生不是真正的共生,精神上的才是,這個人并沒有成功,他的精神已經被紅唇同化,又或者說,是被污染了。”
不管是共生后精神被壓制到消失,還是也被同化成為了畸變物,他這幅樣子已經完全脫離人類范圍,哪怕存活下來了,精神也早已死去。
精神被污染不是瞬息間的事情,可惜這個人躲在里面太久了,已經從某種意義上徹底變成畸變物了。
那人還不放棄的試圖蠕動到他們身邊攻擊,鮮血和掉出來的腸子拖了一地,他仿佛感知不到疼痛,唯一的目的就是攻擊吞食他們。
司殷遠放出金焰送走了他最后一程,頂上的撓門聲馬上消失,戛然而止的還有俞飛塵怒罵的聲音。
俞飛塵轉怒為喜“老大他們恢復神智了”
共生關系結束。
司殷遠“這里就是信號塔內部,你們先去找其他的入口,我跟季酒接著往里走。”
“是”
頂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俞飛塵給清醒過來兩人解釋的聲音。
司殷遠扭頭“走吧。”
“好喔。”季酒主動去拉飼主的手。
他又想起陳兆年的話。
陳兆年說作為一個小情人,要懂得時刻撩人,不然薄情的男人一旦膩了,隨時就會離開。
季酒不懂什么叫撩人,于是陳兆年就舉例了。
比如牽手時,要學會制造一些曖昧情緒撓手心。
季酒試著蜷縮了一下手指,輕輕的在飼主手心里撓了一下。
司殷遠
他低頭看向季酒,青年一臉無辜的回望。
手心又被輕輕撓動了一下,如同奶貓伸出小爪子試探,讓人心上一酥,偏偏他還是一臉懵懂,完全不知道自己撩撥了一只怎樣的猛獸,毫無技巧可言,笨拙的討好。
一整天的不對勁感都在這一刻得到驗證。
就算再直男也不可能毫無反應,司殷遠瞳孔緊縮了一下“這是誰教你的”
季酒縮了下脖子,敏銳在飼主的語氣中感知到一點薄怒,委委屈屈問道“你不喜歡嗎”
司殷遠揉了揉額角,一瞬間居然語塞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樣做是不對的。”
季酒歪歪頭,“為什么,我不是你的小情人嗎”
他拉著飼主的衣角,不解的追問,像是一只主動將自己送入獵人口中的小綿羊。
小綿羊還在咩咩叫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招惹巨獸。
司殷遠的眼神瞬間風雨欲來,帶著幾分暗色“誰跟你說的”